。
他在这关系僵硬畸形的公爵府中,像个里外不是人的烂好人角色。
哪怕知道原主母亲是因为老鲁伯特频繁出轨心情郁结而死,青年也幻想着老鲁伯特、他妈和原主有一天能够摒弃前嫌友好相处,理想主义到极其天真的地步。
“黛西,父亲听管家说安东尼奥教授来了家里做客,所以赶回府中免得失了礼数。”谢利如是道。
这话说的,好像是管家多嘴才造成现在的局面一样,但实际上管家是谢利母亲的人,而谢利母亲早就知道原主购买诱导剂的事,就等着原主动手,然后撺掇老鲁伯特来惩治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儿。
谢利这样避重就轻就是不想莫黎记恨他妈,但显然谢利母亲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穿着白色洋裙的中年妇人连忙用手帕捂住口鼻,“这屋子里的信息素太浓了!黛西你不是还没有分化吗?那这野玫瑰信息素……”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你不会用了诱导剂吧?天哪!诱导剂可是禁品!你就算喜欢安东尼奥教授也不能这么算计他啊。”
此刻安东尼奥早已经穿上了外套,诱导剂的残留作用让他的身体和呼吸滚烫无比,他不想以这种状态示人,因此不欲多呆,说了句告辞就往门外走,却被谢利母亲给挡了下来。
“教授,你别怪黛西,都是我疏于管教才让她这般胡闹。”谢利母亲语气万分自责,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继女还没有获得惩罚,她哪肯就这样让安东尼奥离开?
安东尼奥皱眉,老鲁伯特这再婚妻子实在没有点眼力见。
“哎,我说小妈。”一直静静看她表演的莫黎环抱着双臂,“安东尼奥作为当事人还没说什么,你就上赶着跳出来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就这么想要给我定罪吗?”
少女的讽刺让谢利母亲神色僵硬了一刻,但她又迅速恢复了那副小白花的样子,寻求保护一般躲在了老鲁伯特的身后,“老公,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安东尼奥教授因为这件事与我们公爵府产生嫌隙。”
安东尼奥说起来只是个教授,但帝星军政界许多大佬都是他的学生,受过他的指导和恩情的人更是不知凡几,这也是老鲁伯特费心和他攀关系、打交道的原因。
今天黛西这么不知死活得罪安东尼奥,老鲁伯特气得脸上肥肉都皱出了几层,又看见谢利母亲低声下气求情,这逆女却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他愤怒地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个混账玩意儿就没有一天让人消停的!打死了才能省心!”
他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往莫黎脸面扔去,花瓶笨重,他的力道又大,那架势像是要在莫黎脑袋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小心!”谢利瞳孔骤缩,连忙扑出去想要挡下花瓶,但是已经晚了,那花瓶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莫黎面前。
在谢利紧张的目光中,莫黎一个扫腿将花瓶回踢回去,老鲁伯特被花瓶击中额头,瞬间破了相,他一脸横肉抖动,整张脸被抹得血拉呼啦的,看起来恶心极了。
刚才还在担心莫黎的谢利目定口呆,回过神来的他连忙去查看老鲁伯特的伤势,“父亲,你要紧吗?”
莫黎回踢的动作漂亮利落得不像话,让安东尼奥十分意外,不自觉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位公爵千金体质只有b级,而老鲁伯特的体质是a级,一级的差距,力量的对比却像是小孩儿与成年人般不可跨越。
但她就这样轻轻松松反击了回去,还将老鲁伯特伤成了这样,其角度和方位的精准把握实在是让人惊讶。
谢利母亲张大了嘴巴,显然也被震惊得不轻。
老鲁伯特可是黛西父亲啊!黛西竟然就这么还手了?!简直是猖狂到没边了!
谢利母亲心里突然生出些后怕来,黛西现在简直是胆大包天,疯的不行,要是自己哪天挑拨离间、阴阳怪气狠了,这人忍受不了,说不定也会任性妄为给她来一花瓶,让她直接原地升天。
“黛西·鲁伯特!老子是你爹!”老鲁伯特几乎要把牙根咬碎了。
疯了!疯了!这个小畜生绝对是疯了!
他冲着门外走廊的府卫们大喊,“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小贱人!”
府卫们纷纷握紧了手里的电击棒,这武器是他们巡逻时随身用来对付歹徒的,棒身滋滋作响,人只要轻轻碰到就会皮肉烧焦,浑身痉挛,伤害性极大。
一队人将莫黎包裹住,正欲上前,却听见安东尼奥道,“虽然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公爵府的私事,但是鲁伯特公爵,我想黛西小姐年纪轻不懂事,一时忘了分寸也情有可原,实在不用搞这么大的阵仗。”
安东尼奥知道黛西的家庭环境不好,但也没有想到恶劣到这种程度,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老鲁伯特张嘴闭嘴都是小贱人,更何况私底下呢?生而不养,他实在不齿老鲁伯特的行为。
安东尼奥这话明摆着是为这个女儿求情,老鲁伯特眸色闪烁,联想起进门时黛西和安东尼奥亲昵的姿态和凌乱的衣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