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心胸狭窄,手段更是阴险,几次三番在袁召面前诬陷江漓。
江漓百口莫辩,袁召又只相信芸儿的说辞,每次都会惹得他对江漓的一顿暴虐毒打。
一次,江漓终于忍受不住,心灰意冷地偷跑回江府,想要找到父亲求他出手相救。
可不知怎的,袁氏竟然早早得知了消息赶来,将她从父亲的书房外拖走,扔到了一间荒废的屋子里。
江漓摔得头晕眼花,看到袁氏一步步逼近,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她害怕地往后退,颤声道:“夫……夫人,想干什么?我毕竟是父亲的女儿,你要是敢对我下手,就不怕父亲责罚吗!”
哪知袁氏听了,竟然张狂地笑起来,恶狠狠地捏住了江漓的下巴,恨恨道:“怕他责罚?自从升迁之后,他不是在忙政务就是忙应酬,哪里还有时间管你这个死了娘的女儿!”
话毕,强行撬开了江漓的嘴,将掺了毒的汤药全部灌到了她的口中。
江漓的浑身渐渐被疼痛笼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脸色苍白,额头汗珠直落。
在无尽的痛苦中,袁氏却笑得越来越张狂,道:“呵,江漓,这穿肠散的毒你可还喜欢?到了地狱碰到你那个可怜的娘,记得跟她说说这毒的效果,毕竟,你娘死的时候也是尝了一番的。”
江漓震惊抬头,看到了袁氏怨毒的脸。
她愤声道:“原来我娘亲的死……”
话未说完,更加猛烈的疼痛袭来,江漓的视线变得模糊,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再之后,就是连续几日非人的折磨。穿肠散的毒在体内肆虐,症状一次比一次重,她每时每刻都被越来越猛的痛楚笼罩,直到最后眼角唇边都流出了黑红色的血。
最终在一个寒风呼啸的雪夜,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到死,都没有瞑目。
没想到睁眼醒来,竟然重生在了被继母逼婚,关在柴房的时候。
江漓嗤笑了声,袁氏、袁召、姜芸儿……
她唇边轻轻默念着,视线盯着手中嗖掉的饭菜,杏眸里俱是冷漠。
呵,既然老天给她机会重活一世,那便——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思罢,江漓眸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举高那碗散发着酸臭的饭菜,狠狠往前一掼。
“砰”的一声,瓷碗砸在窗棂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箬望着地面上碎裂一地的残骸,凝神静听。
直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这才收回了几分神思,再次抬眼时,眸子里的淡漠褪去,换上了她尚在闺阁中才有的天真与温弱。
柴房破败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光线照进来,让江漓下意识闭了眼。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在窗边,死气沉沉道:“大小姐有何事?”
江漓知道那人是袁氏心腹,她镇定地看着对方,轻轻吐字:“告诉夫人,袁召若是真有她说得那么好,我愿意嫁。但有条件。”
那小厮好像没想到江漓会这么快松口,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道:“什么……什么条件?”
江漓淡淡地看着他:“我要见袁召。”
——
江漓一松口,袁氏立刻将她接回了原先的闺房,沐浴梳妆,送上新衣,甚至还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并命身边的常嬷嬷前来敲打:“夫人说了,只要大小姐抓住这次机会,和袁召少爷喜结连理,自然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
江漓坐在梨花木圆桌前,听得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温温和和地点头:“如果袁公子真如夫人说的那般,我自然是欢喜的。”
话毕,她拿起瓷勺舀了一口汤羹,缓缓送入口中,腹中立刻被暖融融的汤羹慰藉舒服了不少。
想起前世临死前因为中毒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惨状,江漓无比庆幸自己在此刻重生。
她珍惜老天给的重来一次的机会,也十分珍惜重活一世,让她能有机会将前世那些欺凌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江漓本就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被关在柴房后身体愈发羸弱,此时安静坐着用膳,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楚楚风姿。
常嬷嬷看得愣了神,心中纳罕这江家大小姐生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那张娇娇悄悄的瓷白小脸,比之那位亡故的江夫人更胜一筹。
怪不得夫人这么忌惮这位江家大小姐,迫不及待地要将人嫁出去。
留下这么个天仙儿似的祸害在自己跟前碍眼,换谁能舒坦?
常嬷嬷于是道:“大小姐能想通自然是极好的,也不枉夫人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闻言,江漓执筷的动作一顿,抬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那双杏眸里清澈澄净,却莫名多了几分锐利。
常嬷嬷骇得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往后退几步才堪堪站定。她狐疑地抬眼看过去,心中却在想,这位素来温和良善的江府嫡长女,何时有了这么强的气势。
可等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