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捕头陈远。
陈远见着这场景就皱眉,尤其是看到一个跪着一个被踩着的两人,脸上表情更是充满嫌恶:“卓诚继,章林,又是你们,一大早的在学堂门口寻衅,是又想要我把你们两个的爹请来衙门喝茶吗?”
“是这妖女先骂人先动手的!”
还被踩着的章林拼命挣扎。
陈远不屑道:“连个姑娘都打不过,两个废物。”
“陈远!你那个私生子弟弟和这个妖女——”
章林还要说话,林之南一脚踩到了他后脑勺上,他整个脸死死贴到了青石板上,除了呜呜呜之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林之南抱着胳膊,下巴略有抬起正打量起面前的年轻捕头:“你是阿楚现在的兄长?”
“你认得江楚?”
陈远眯了眯眼:“姑娘有点眼生,不是兴远县人吧?”
林之南摸了摸下巴,突然“啊”了一声,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从章林背上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到陈远面前:“昨天晚上,是你带人赶来的柳叶巷!”
陈远一怔:“什么?”
林之南眨了眨眼:“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陈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表情一沉,他左右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你就是柳小姐说的救了她们的人?你究竟是谁?”
林之南仰起脸,双眼一弯:“不要那么紧张啦大哥,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谁是你大哥!
陈远差点脱口而出。
“不要打扰阿楚他们上课,”
林之南却未管那么多,扯着陈远袖子往远处走:“我们先回衙门,让我看看那两具尸体,昨天急着找阿楚吃夜宵,没来得及彻底检查,一会儿你再带我去停尸房瞧瞧,保不准那里头已经诈了好几具尸了……”
她这一大段碎碎念里实在有太多陈远想吐槽的地方,以至于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吐槽起为好,呆愣间傻乎乎地被她给拽着走了,直至走到桥边,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手上一用力甩开了她,“胡闹!”
“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又是如何识得江楚的?”
陈远板着脸,“你来兴远县意欲何为?跟这次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林之南看了眼远处被衙役们驱散人群之后逐渐恢复安静的学堂大门,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扇古朴雕花的大门,正看着里面的什么人。
片刻之后,她收回视线,仰脸看向陈远:“陈员外是什么时候离开兴远县的?”
……
元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把学堂门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楚,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白胖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发红,兴奋挥舞着两只胳膊:“就是这样一脚!林姐姐就把那姓卓的给踹倒了!然后像这样,就这样,啪一下踩上去!抱着胳膊,好威风!”
他作势要演示给萧楚看,只是圆墩墩的身子颇不灵活,差点直接扑到地上,还好被萧楚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
“那个姓卓的和姓章的都告假回家,今天不来了,嘿,让他们平日里老是欺负少爷你,活该挨打!”
元宵挺胸抬头,感觉很是爽快。
萧楚低笑了一声,摇摇头,整理起了书案上的笔墨。
元宵看向自家少爷,发现他垂眼整理书案时,表情又逐渐冷淡下来,恢复成了以往那不近人情又万事不理的模样。
这一刻,元宵忽然有种之前种种都是他没睡醒做的梦的错觉。
萧楚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过来:“夫子快来了。”
元宵反应过来,赶紧应了一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学堂的一名管事走了进来,告知了众位学子,说李夫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众学生可自行选择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学堂自己学习。
消息一公布,课堂中一阵欢呼,好些迫不及待的学子成群地吆喝呼唤了自家书童整理书箱走人,也有些沉稳的决定继续留一阵看会儿书再走。
按照以往,萧楚肯定是会留下来的,但是今日他却让元宵收拾东西,并不打算留下。只是他还是起身叫住了那名管事,询问了一下夫子的情况。
管事见来问话的是夫子平日最看重的学生,且堂上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压低了声音,无奈道:“还不是为那立太子的事情,今早夫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得晕了过去,他家里人急急忙忙找了大夫,这会儿才缓过来,还在家修养呢,可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在那说着各种大逆不道的胡话……
唉,您说这都是什么事……
对了,您恐怕还不知道吧,夫子当年是前太傅纪大人门下,最是崇敬仰慕纪太傅他老人家的学识与品性,因而也很是拥护已故的皇后娘娘与小太子殿下,奈何……只是斯人已逝,如今宫里也就剩一位皇子殿下了,立那位是迟早的事情,还是要看开一些为好啊,江少爷若是得空,最好也能去劝劝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