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谦看着不大的位置,挑了挑眉梢,俯身弯腰,一把将她抱起,而后自己坐下去,再将她放在腿上。
楼晚窝进他温热带着浅浅香氛的怀里,轻轻喊他一声:“淮谦……”
“嗯。”他应。
“淮谦。”
“嗯。”
她还想再喊,湿热的唇瓣覆下,温柔地吮了吮她的唇瓣,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楼晚伸手搂住他,仰头和他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像是小鸡互啄。
他也陪着她玩闹,一点一点地啄吻着。
片刻,楼晚放开他一些,眼眸里盛着盈盈水意,轻声说:“你知道吗,我见你那天,也是像现在这样下着雨。”
谢淮谦搂紧她,陪着她看向露台外的风雨,“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是我。”
“一开始不知道,但是莫名地,就觉得那是你。”
“所以,给我送了汤圆?”
她仰起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下颌,目光一点点扫过他的脸颊,伸手取下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只是觉得,你也该尝一尝人间的烟火味儿。”
她见他的每一面,他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众生。
而她卑劣地想要将神拽下神坛,跟她一起漂浮在红尘俗世里。
谢淮谦垂眸注视着她,须臾,唇角贴上她的额头,温声说:“是我的荣幸。”
——晚晚,人间烟火多温暖,与你相遇,我荣幸之至。
遇到她,爱上她,与她共度余生,都是他的荣幸。
何其有幸,他谢淮谦的一生,会遇到一个这么温柔漂亮的姑娘。
他搂紧她的身体,炙热的吻从额头滑过软软的眼皮,再滑过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到温热的唇瓣上。
温柔的亲吻着亲吻着,他将唇瓣移到她耳边,温声说:“晚晚,爱你。”
楼晚不由得仰头,眼眸又亮又软,抬手捧着他的下巴,认真说:“淮谦,我也爱你。”
谢淮谦低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凑近她亲了亲,声音低沉:“很爱很爱。”
她也亲了亲他,“那就一辈子爱下去吧,直至死亡。”
如果动心,那就相爱吧。
爱到地老天荒,爱到海枯石烂,直至死亡。
晚风带着雨丝刮过半山,吹乱一山绿树,洒下一地水珠。
谢淮谦胡乱地呼吸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锁骨间。
片刻,他忽然将她放在藤椅上,扒开她身上的睡衣,手握着她的脚裸分开,伏在她身上,再度亲吻下去。
风声、雨声、树叶的飒飒声将一切声音裹住。
南城入夏,夜幕温柔得不像话。
愿此间,爱人相拥,夜听晚来风雨声。
【正文完】
一场雨下到天亮时才渐渐停止。
半山腰的树木在雨雾中耷拉着枝叶, 一颗颗水珠从树叶中间掉落,砸在矮小的草叶中,大地一片湿漉漉的。
楼晚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窝在一具温暖的怀中。有双温热的手贴在她小腹上, 暖呼呼的, 她伸手贴着他的手背。
很喜欢这种醒来时,被爱人从身后抱着的温暖感, 只是除了腰间抵着他清晨反应之外。
不禁有些纳闷, 昨晚折腾了半宿,到凌晨才抱着她安安分分睡去,谁知道恢复得这么快。
她抬眸看向露台,纯白纱帘没拉上, 窥得见露台外的一抹青绿, 在灰蒙蒙的早晨格外显眼。
眼睛适应了光线,身后蠕动两下, 一抹温润的吻落在她耳畔, 沙哑低沉的气音传来:“老婆,早。”
楼晚往后偏头去看他。漆黑细碎的额发蓬松地垂在脑门上,清隽得像个男大学生。
她弯唇,应声:“早。”
谢淮谦懒洋洋的神情一顿, 垂眸看她,双手圈紧她的腰身,“现在这么敷衍了, 连叫都不叫一声了?”
楼晚转回身不应他,这人昨晚为了逼她喊那两个字, 各种出其不意地折腾她, 她可是好好记着呢。
下一秒,身体忽然被卷着翻了个身, 仰躺在床上。
楼晚惊魂未定,一看他翻身而上,立马双手抵着他,“不早了,得赶紧起来了。”
“又不用你早起做什么……”谢淮谦俯首,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下巴和脖颈,声音沙哑,“老婆……”
这语气……简直头皮发麻。
楼晚果断拒绝:“第一次以你妻子的身份来你家,我不想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可好着呢。”
“那不一样的嘛。”
谢淮谦黑眸凝着她,须臾,撑着身体的手肘一弯,卸去百分之八十的力,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与她肌肤亲密接触。
楼晚弯唇,仰头亲了亲他的侧颈,抬起双手圈住他。
等两人洗漱收拾好下楼,大厅里果然都坐满了几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