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都能挂油壶了。”他垂首看着,轻笑道。
楼晚赶紧把嘴瘪回去。
谢淮谦却抬起她的下颌,俯首亲了亲,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你觉得墨蓁和你除了出身不一样外,眼界见识都一样吗?”
墨蓁和她一样都是南大毕业的,也都是本科,除了专业不同,这几年两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她去做什么、吃什么、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带上楼晚。
楼晚摇了摇头,“出身不同就注定了眼界和见识的不一样。”
谢淮谦轻笑,“她不过就是比你多了几分不识五谷杂粮的蠢笨罢了,能有什么眼界和见识。”
“我眼里什么风景,经历过什么风浪,以后不都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一起去看、去经历。”
“而且,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去和别人比?和别人比也应该是拿优点去比,别人有你温柔?有你这样厉害的手艺?”
他抬起她的下颌,注视着她红红的眼眸,也认真说:“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了。”
一颗又一颗泪珠沾湿眼睫,再次从她眼角滚落。
“从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爱哭……”谢淮谦低叹,垂首亲了亲,用唇瓣沾去她的眼泪,轻声说:“你真别哭了,别到时候搞得我也跟着落泪。”
楼晚再次伏在他怀里,揪起衬衣擦了擦眼睛。
过了片刻,她才喃喃地说:“可我没沈大小姐那么有能力……”
谢淮谦反应回来,拉着她离开一些,“你昨天过来找过我了?”
楼晚垂着头,没说话。
谢淮谦胸腔起伏一瞬,重新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亏得我让乔一煜发动态,还以为你没看见。”
看来昨晚的酒是白喝了,早上起来没看见她,厨房餐厅一片清冷,他站在偌大的大厅里,一时间都被她给气清醒了。
没想到她自己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呢。
楼晚委屈,鼻尖又酸了,“我看见了,赶过来就看见墨蓁表哥带着沈大小姐上来找你。”
“他们上来他们的,你也上来不就成了。”
楼晚抿抿嘴,还是说出来了,“好多人说,你们有婚约关系,我以为你要跟她……”
谢淮谦嗤笑一声,“我跟她要是能成,现在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楼晚的嘴巴又委屈得撅了起来。
谢淮谦垂首亲了亲,站了好半天,腿都酸麻了,他拉着她转到办公桌后面,在椅子上坐下,拉着她拍了拍腿面。
楼晚左右看了眼,办公室对外的窗户是拉上的百叶窗,她这才在他的腿上坐下。
谢淮谦调整了个姿势,说:“我跟她是永远没可能的。小时候顶多算个邻居不怎么熟,在澳洲的时候才算熟起来,也确实是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更别说后来她一声不响地回了北城,带走我一半的贮备资金,这已经算得上是背叛了。”
“而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背叛。”
“我们两家确实是有婚约关系,老一辈定下来的。这次回北城我就是跟大哥商量这事的,也跟他和谢董说了我已婚的事。谢董这边会去沈家说明情况的,如果还是逃不开要联姻,大哥会娶沈家的人,这是他作为谢氏集团继承人该担的责任,逃不了的。”
楼晚听完,沉默半晌,才出声问:“你……不回北城了吗?”
谢淮谦好笑,“那你要去北城么?”
楼晚摇头,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更何况现在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
去北城?从来没想过。
谢淮谦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这不就是了。”
“你在南城,家也在南城,我去北城做什么?”
楼晚的心脏被一击而中,又酸又软,她咬了下唇,还是没忍住追根问底:“你不回北城去拿属于你的那一份资产了么?”
谢淮谦看着她笑,“你不是看过我的财产公证了么,光北城谢氏集团一年给到我的分红利润就十多亿。我要是回去跟我大哥抢,估计一毛钱都没有。”
他看着楼晚怔怔地不说话,直起身体,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压下来,仰头叼住她的唇瓣,轻声呢喃:“楼晚,你要永远记住。”
“对于我来说,我的家就是,你在哪,家就在哪。”
有温暖、有爱人的地方,才是家。
是他珍之又珍的家。
“这句话, 你要永远记住,听到没?”
楼晚的眼睫噙着泪花,点了点头。
谢淮谦往后挪开一些距离, 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那就过来亲亲我。”
楼晚揩去眼尾的潮意,抬起眼眸看向他, 半晌没动作。
谢淮谦挑了挑眉, 低低地“嗯?”了声。
楼晚凑过去,双手捧起他的下颌。
看着薄薄的、淡粉的嘴唇,她掀起眼睫,看向他的眼眸。
他原本的目光也定在她的唇瓣上, 见她抬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