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层,沉沉的目光盯着她。
他真的是喝多了,说话夹枪带棒,一股子阴阳怪气的。
既然喝多了,那楼晚就有勇气了。
她把手机丢在一边的躺椅上,双手上去剥夺下他捏着的酒杯。
谢淮谦皱了皱眉,前倾身体去够,“谢也谢完了,饭也吃了,你该回去了。”
楼晚蹲着不好后退,单手挡住他,“可这也是我的家。”
眼看着他的长手就快要碰到杯子,她一时间没多想,端起杯子就往嘴巴里灌。
一大杯火辣辣辛烈的清酒下肚,楼晚险些没被辣出眼泪。
谢淮谦怔住,直起身体,手放她背上握了握拳又松开,片刻,见她弓着背咳了两声,这才放轻力度拍了拍。
楼晚缓过那口气,擦擦嘴巴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垂着头,脑海里滑过刚刚他说的话。
她收别人的钱?
她连他的钱都没收,怎么可能……
楼晚忽然想起昨天她确实是收了姐夫给的银行卡的。
这么说来昨天他应该是有去找过她的,只是恰好看到了那一幕。
难怪呢,她就说昨天那会儿她有那种他来了的第六感,很强很强。
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他确实去了,只是走得也很快,而她没看见而已。
楼晚有些好气又好笑,他当时怎么不像之前一样了呢。
按他一贯霸道的行事风格,应该上前去跟姐夫强调,她是他老婆才对。
他要是那样做了,她其实也不会说他什么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居然在吃姐夫的醋,还这么阴阳怪气。
不知道为什么,楼晚心底就一阵泛潮,湿乎乎的,为这个男人身上那难得一见的醋意。
肠胃里都是烈酒烧灼的火辣,连带着身体都跟着燥热起来,她还从来没这么猛地喝过酒,更何况是这种烈酒。
她抬起头,发现俩人这会儿离得特别近,他呼出的气体里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像是催化关系的缓解剂。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肘,紧实的臂肌勾得心迷意乱,忽然就有些头晕。
“谢先生。”楼晚喊了一声,脚下没力,滑着坐下。
谢淮谦原本轻拍她的手快速成圈环住她,他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把她半抱起来,随后他往侧边挪开一点,让她在躺椅上坐下。
整个过程楼晚都是歪着脑袋看他,他抬她的手她就配合,乖得不行。
她好喜欢现在这种氛围。
之前他在她旁边那种,她说不上来的、很舒服的氛围又回来了。
她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头搭在他肩膀上。
阴阳怪气的谢总她还见到过呢,好想亲亲哦。
谢淮谦被她突然靠近的动作弄得一怔, 手虚虚地搭在她身后,抱也不是,不抱又有些忍不住。
楼晚贴近他脖颈, 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 清冷的果木质香混着他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勾得她迷乱不已。
“谢先生。”她的声音很轻。
谢淮谦握紧拳头强忍住了紧紧拥抱她的冲动,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 每一次都是他在求欢。
是想起来对不起他了,给他一点甜头了?
谢淮谦沉下脸色,一声不应,将她放好, 往后要让开时, 楼晚突然伸手把他的眼镜给取了下来。
他一时间停住动作,眉间皱了皱, 声音沉静:“楼晚。”
不叫她晚晚了呢。
楼晚侧目看向他, 眨了眨眼,把眼镜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察觉他又要推开她,楼晚什么都没想抬起腿就压在他的大腿上,随后仰起头看着他, 也不说话。
谢淮谦看着她的动作,没戴眼镜,他习惯性地眯起眼, “你该走了。”
楼晚歪了下头,“为什么要走?手续办好之后这里就是我的房子了。”说话间, 手指摸到他的大腿肌肉上。
谢淮谦顶着牙笑一声, 点点头,“是, 是你的房子。”
“该我走的。”他要拉开她的腿。
楼晚手下用力,一把擒紧他腿部上的肌肉,紧紧扯着不让他走。
腿部的痛感传到大脑,谢淮谦深吸一口气,拉住她的手,“你现在,是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