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死皮赖脸,还特别功利的女同志,急赤白脸地就把陆曼曼赶走了。
陆曼曼看他家人态度就知道这事能磨,不过她天天忙的飞起,哪有时间天天过来磨,回去就把蔡洲派出去先给她解决这个事。
蔡洲不到一个礼拜就给她解决了。
跟她办事方式不同,蔡洲走的是真诚那一挂,见老头家又破又旧,没事就拎着桶带着腻子刀铲灰刀到老头家里抹抹补补,粉刷墙壁,顺便给家里打打水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没几天就跟老头家里人打得火热,老头的爱人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全家帮着他给老头做思想工作。
老头正直脾气犟,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家理发店的老板是亲侄子,他要被挖了墙角,亲侄子不得跟他断绝来往。
虽然那个亲侄子平时对他这个大伯各种溜须拍马屁,其实一点多余的好处都不给他,但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他干不出来。
全家一起动员也不听。
但他到底还是没能过了蔡洲那关,蔡洲一个曾经的指导员,最拿手的就是给人做思想工作,好几回推心置腹后,把老头说的眼含热泪地答应了。
陆曼曼这边已经挖过来两个师傅,不过给老头的待遇最高,是直接解决了住房的,所以老头必须得拿出点绝活,给另外两位师傅看看他是值这个待遇的。
陆曼曼这里服装是统一的,美容师清一色的米白色工作服,理发这边是白衬衣和深灰色西装裤。
老头来工作那天,陆曼曼就提前给他定制好了工作服,等他换上工作服,再给他戴上写有“张师傅”的铭牌,陆曼曼就道,“张师傅,给他们看看你手艺。”
张师傅才不惧,“就给他们看看。”
陆曼曼专门挑了个店里浓眉小眼方脸的女同志过来,让他给剪个发型。
张师傅也不含糊,首先观察顾客的长相气质,心里有了合适的发型后动手,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那一招一式细致又精准,手艺活炉火纯青。
发型剪出来,顾客首先就满意的不行,“早听说张师傅你手艺好,这剪的头太好了,跟外面那些人剪的都不一样,你是懂……懂那个……”
顾客说不上来。
陆曼曼道,“审美。”
“对对对,就是这玩意!”
陆曼曼看中的就是这个,否则三千块钱一处的院子是白给的?
陆曼曼又找来一个女同志让张师傅展示一下他烫发的手艺,等烫发结束,另外两个师傅彻底心服口服了。
陆曼曼这才道,“来我这儿,各位尽管好好努力好好干,你们有多大本事我就能给得起多大的待遇,今天张师傅的待遇就是明天你们的待遇,还有咱们这里都是女顾客,女式头发花样多才有意思,才能吸引客人,咱们以后像张师傅多学习学习,多往这方面琢磨琢磨。”
两位师傅立马点头,“好,都听东家的。”
美发区设备和师傅到位,很快就开始跟着美容一起进入试营业,当天营业额直接翻到了四千多。
陆曼曼这里顾客是可以选择剪发烫发师傅的,张师傅的好手艺很快获得顾客们的认可,加上一些专门跑过来找他的顾客,每天光在他屁股后面排队的人就从早上排到晚上。
每个顾客算提成的。
老头当初犟得要死,后来每天干得可起劲了。
另外两个师傅看得眼馋,每天吃饭睡觉都是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么提升陆曼曼说的那个审美。
美容店这边半个月后营业额逐渐平稳,每天基本能有个两千多到三千多。
制衣作坊那边也做出来了第一批衣服,蔡洲租了摊位带着两个战友去卖,第一批衣服全部售完他拿回来一万二。
除去七七八八的开支,陆曼曼给蔡洲分了将近四千块。
蔡洲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曼曼忙忙碌碌了这么两个月,深秋快结束的一天接到了周严丰的电话。
电话里他说,“我父母今天到。”
陆曼曼明白了,需要她履行协议的时候到了,她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周严丰,“小徐中午去接你。”
他嗓音里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疲惫,就好像这两个月工作量比陆曼曼这个同时搞两行的人还要大。
陆曼曼本来说她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可以了,听是叫小徐过来接,就没多话了。
结果过来的人却是周严丰他自己。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快要入冬了,身上披着高级呢料的军大衣。
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生病了一场。
陆曼曼过来的时候他解释道,“本来叫小徐过来,想起还有事跟你交代,我过来了。”
陆曼曼点头。
他说着打开车门,陆曼曼也没矫情,俯身坐了进去,结果这人俯下身手指搭上了安全带。
陆曼曼,“演戏不用从现在就开始吧。”
周严丰抬眸,她脸上笑吟吟的,面色红润,精神气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