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就是离婚后又嫁进了大院。
难不成就因为二婚才受到别人排挤?
陆曼曼觉得不至于吧,八十年代女人离婚说起来有点丢人,但也不在少数。
田阿姨摇头,“她二婚的丈夫可不是别人,是咱们这儿一个快退休的副司令!”
田阿姨说起这个就有很多话了,“她才多大啊,也就三十岁出头,你想想她嫁给个六十多岁的究竟图啥,还不是图钱和物质享受,而且据说她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勾搭上人家了……反正因为这个,这边的子女跟老爷子都闹翻了,家也不爱回了,她倒好,每天啥事不管,只管上上班,进进出出打扮的花枝招展……”
田阿姨最后好心提醒,“小陆,你以后离那种女人远点,你跟她可不是一路人。”
突如其来的惊喜
陆曼曼差点噗嗤笑出来。
田阿姨真是的……
不就是嫁给个老头子,怎么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而且她怎么没看出来那个李知芳打扮的花枝招展,外表反而特别干净特别素,是清瘦有气质那一挂。
陆曼曼刚提出疑惑,田阿姨就一本正经地辩驳道,“那她就是表面上老实,暗地里骚……”
陆曼曼挑了挑眉头,田阿姨这思想很有问题啊,她慢条斯理道,“田阿姨,你都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婚内出轨勾搭上的老爷子,就靠那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揣测人家品行不端,这是偏见,还攻击人家的人格作风,这就更不对了。”
她继续道,“说不准人家跟前夫没有感情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就选择离婚了,然后跟老爷子才是真爱呢。”
田阿姨微微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陆曼曼说出这么一番“歪理”,一张老脸被说的有点微微泛红,但是坚决不敢苟同,结果就是苦于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陆你就是太单纯了,哪个三十岁的好女人会出于啥真爱嫁给一个快退休的……反正她肯定不是个好女人!”
陆曼曼微微一笑,“真不真爱又有什么所谓,她是三十多岁,又不是十七八岁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说不定历经风帆后领悟生活的真谛,就愿意享受一把物质呢,老爷子这把年纪看淡生死,也就乐意贪图人家年轻漂亮呢,总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而且咱们女人对女人的恶意不要那么大,更不要人云亦云,每天闲的没事瞅着人家那点私生活……我告诉你一句话啊,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活的清醒的也从来都是少数人。”
田阿姨听得似懂非懂,又有点……小陆同志说的是歪理,但听起来好像又有那么几分道理,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那以后李知芳过来,我就正常接待她?”
陆曼曼点头,是那个意思,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
田阿姨一边琢磨她之前的话,一边转身去做家务,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首长先前派人送回来个东西,说是小陆你的。”
陆曼曼之前一直忙着给人搞美容,田阿姨都忘了跟她说这个。
田阿姨说着把东西拿过来,这东西有点分量,是个长长的长方体,外面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报纸。
看着像是什么贵重东西。
田阿姨抱过来的时候也很小心,完了轻手轻脚放到饭桌上。
周秉饭后带着妹妹到院子里稍微活动了活动,回来看到这一幕也被吸引住了。
“不会是古董吧。”
周秉说着看了陆曼曼一眼。
陆曼曼本来没在意,听了这话眼皮子跳了下,原主什么身份来着,资本家的女儿,当初家里资产几条街的那种。
陆曼曼终于回想起遗漏的地方,原主家里当初被查抄,现在都八十年代了,该平反的早平反了,按道理当初查抄的财物应该清退了,东西呢?!
陆曼曼按捺下激动,慢慢地打开一层又包裹着一层的报纸,里面包裹着的赫然是个装字画的老盒子。
陆曼曼一眼认出来了,还是大红酸枝福禄百宝嵌字画盒,价值先不说,起码有些年代了。
不出她猜想,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裱过的画卷,等翻开画卷,陆曼曼绕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撞击的有些晕晕乎乎了。
微微有些泛黄的宣纸上,是游弋在水中的群虾,有躬着腰向前游行的,有直着腰游荡的,还有弯腰爬行的,雄浑滋润且传神的笔墨下体态各异,天趣横生。
不用说也是那位的作品,陆曼曼看一眼落款盖印,果然就是。
这位绘画题材包罗万象,陆曼曼记得在后世有副山水画拍出九个亿的天价,而他的虾在拍卖市场上以只论价,最高达到六百多万一只。
田阿姨不懂字画,只看到几只虾画的活灵活现,却看不出什么稀奇。
周芝芝就更不用说了。
周秉显然认出来了,眼睛亮晶晶的。
陆曼曼冷静下来心里反而有些埋怨周严丰看着挺谨慎一个人,怎么让人把东西送回来都不知道提前跟她打一声招呼,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