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点安慰。可她又问我:“你爱我吗?”
如果我是工藤优作,如果我是随便什么人,我会坚定地告诉她:“是的,奈绘美,是的,我无可救药地爱着你。”
但我是一根假阴茎,假阴茎要怎么明白什么是爱,于是我只是抿着唇,把阴茎往深处插送。奈绘美呻吟着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沉闷的呜呜哭声从极近的地方传来。她哭了一会,双手慢慢地摸上了我的脖子。奈绘美纤细的双手十分有力,合拢之后只压了片刻,我就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地倒了下来。奈绘美坐到我的身上,持续不断地掐着我的脖子。
眼前的黑色斑点越来越大了,像是被燃烧的纸张,或者仓谷——唔,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种比喻?
哎,总之。我应该不会醒来了,因为我要被奈绘美杀死了。
真是可惜。我迷迷糊糊地想,到最后了还是不知道工藤优作的尸体被奈绘美藏到哪里了。
脸上不断地有温烫的液体滴落,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的意识像是被这些液体带走了一般,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的平静。
……
……
……
睁开眼时,我躺在医院的床上。阿笠博士坐在床边,看见我醒了之后激动地哭了出来,然后去叫医生。
片刻之后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在我身上进行了一系列检查,最后通知我:“恭喜你,工藤先生。你的身体一切正常,就是有点体虚,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注意日常不要纵欲,马上就会恢复健康了。”
完全不知道医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我可是个单身男子!辩解了一通,红着脸感谢过医生把这个庸医送走之后,我连忙问起,我到底为什么会在医院,阿笠博士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笠博士睁大眼睛瞪着我:“还不是你。说好的要回日本,我在机场等了一天都没接到人。打电话也没音信。记得我直接订了机票飞到康奈尔,才发现你因为低血糖倒在了街边,被好心路人送到了医院,一睡睡了好几天,现在才醒来。”
低血糖会昏迷这么久吗?一丝不自然从工藤优作心底滑过,但他刚对这一结论产生疑惑,立马这种疑问又消隐无形。
工藤优作捂着脑袋:“真是抱歉啊阿笠,一定是我连夜写稿子太累了。”
“你身体没事就好了。啊对了,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哦,还有人一听到你消失了,可是立刻就慌慌张张地跟着我一起飞了过来呢。”
“哦,是吗,是谁啊?”
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少女欢快的声音渐渐靠近,阿笠立刻去拍工藤的肩膀。
工藤优作朝病房门口看去,在温馨的暖色光辉之中,一个纤细的少女身影渐渐浮现。恍惚之间,他看见一个蜷缩着身体,黑发摇曳,肩膀微微晃动的少女,但是很快,这幅图景都相识一场无痕的梦一样弥散在空中,再也想起不起,甚至都忘了自己做过一场这样的梦一样。
他有点迷茫地眨眨眼,调整视线,看见了背着手发,棕发发尾卷曲的少女。
“啊!”他认出了对方,因此微微笑了起来,“是有希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