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那股意识脱不了干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啊,之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状……”
“够了,我不要有任何意外,你盯着他,有什么状况立刻向我汇报。”
老宅的书房外,裴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稍加梳理便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依照着裴泽宇的吩咐,第一时间就把裴孝添的反应转告了他。
裴泽宇露出阴森的笑:“这么看来,比起他们俩在一起,爷爷更害怕的是裴逞记起以前的事啊……”
裴孝添费尽心思遮掩,他偏不能让他如愿。
“你们爷孙俩,也和美不了多久了。”
他们越是反目成仇,他这个外孙,就越能受利。
是以,裴泽宇又怎么可能放过,能让裴逞恢复记忆的任何机会。
裴副总为了筹划一季一度跟总裁办一起联合参与的团建活动,竟然提早了整整一个月做准备。
而且他这次的想法很精妙,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郊游野营,而是要求员工们都带上自己高中的毕业刊,等团建当天就能让同事们看,并分享自己读书时期的趣事。
他笑着说,可能大家因此找到当初的校友也说不定。
杜昕然虽然不知道自己一个月后还会不会留在裴氏,但这类团建活动让她想起不久前跟裴逞一起玩拔河比赛的美好时光,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不管了,完结了就加番外,总之就是拖,最好再拖一个月。
裴氏的员工那么有人情味,裴氏的空调那么舒服,裴氏楼下的伙食那么好,裴氏的厕所那么香,自己怎么舍得离开?
是以,她今晚特地回杜父杜母的家,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的东西。
难得的是,父母竟然都不在家。
她也没惊动任何人,自己进去找到了那本想找的毕业刊,就准备走了。临走前,她把放在毕业刊旁边那本破破烂烂的记事本也顺带收进包包里。
回到家,杜昕然还没来得及把毕业刊拿出来怀旧一下,电话铃声就突兀的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上裴逞的名字,她心跳居然慢了半拍,就连接通了也没反应过来要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喂……”的两声急切的呼唤传来,杜昕然才惊得下意识回答,“裴总?你找我有事吗?”
裴逞可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敢打这通电话的,可没想到杜昕然的反应却是这么不冷不热,令他鼓起的勇气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瘪下去。
“嗯,就是听小刘说你今早找我,怕你想太多就给你回个电话。我那些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哦……”杜昕然呆呆的回答,却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般,没法坦然自若的接下话。
倒不是她要对裴逞冰冷,只是一听到裴逞的声音,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
就是那啥,她占了裴总便宜的事。
她生怕裴逞打电话来就是跟她算账的,于是特别心虚,顾左右而言他的就是不敢提起昨晚的事。
而她不知道,她一个喝醉的人都那么糟心了,裴逞的心理阴影面积就更大了。
毕竟昨晚发生的事,他不仅全程清醒,过后还做了那种不可告人的梦。现在还决定遵循小刘的建议,不断提醒自己,杜昕然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必须放下身段去追她。
这种心态一改变,他就没法像之前跟杜昕然那样的相处模式了,只要一想到中间夹杂了男女私情,他就变得不自在了许多。
但是这样缄默也不是个办法,裴逞只好没话找话:“那个,你昨晚……”
他还没说完,杜昕然变像是被刺激到神经线般快速的辩解:“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推卸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忘记!
不然她该怎么办?冒犯裴总那么大的罪行,要是裴总追究起来,她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呢。
毕竟被当鸡腿啃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裴逞说不定也苦恼着要怎么抹走她的记忆。
裴逞果然试探性的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杜昕然一秒也没有停顿,忙不迭回答:“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对面好像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而后裴逞开解道:“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下倒是杜昕然不淡定了:“没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怎么跟她知悉的版本不一样?
况且裴逞的语气不像是骗人的,他坦然自若到像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一样。
难道昨晚她喝醉了就呼呼大睡,啃鸡腿什么的不过就是她的酒后臆想?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轻笑:“对啊,难道你还想发生什么吗?”
不敢不敢。
杜昕然很快接受了裴逞的说辞,认为自己就是想多了。
毕竟裴逞没有欺骗她的理由,他如果真被她占了便宜,应该理直气壮的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