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准了无人,她偷偷落地。脱掉身上的丫鬟服后,陶然里面早已穿好了一身朴素的布衣。她扛着两个麻袋,丝毫不违和,直接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找了个客栈洗脸梳妆休整。
天一亮走出客栈的她,在化妆手法的作用下,再次改头换面。
她去了市场,直接买了一套马车,雇了一个车夫,潇潇洒洒就往省城去了……
另一边,钱家老太太刚被大夫诊治完,想要休息一阵睡一会儿,外边又是来报,说是李大山来了。
“李大山是哪个?”老太太的头很疼。
“是金桂姑娘的爹。”
“……”老太太这下觉得头痛欲裂。
“李大山正闹事,说要见女儿。”
“好好的,他怎会突然寻上门来?可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似乎是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金桂姑娘出事了,言之凿凿一定要见一面。”
老太太眼一瞪,手边一壶又被她给砸了。
“金桂才刚死,火也才刚刚灭,他怎么就这么快便收到消息了?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
】
“老太太,现在恐怕不是追根究底这个的时候。”彩嬷嬷出去看了一眼后,匆匆忙忙跑进来蹲在老太太身边禀告道。
“那李大山在外大吵大闹,引了围观。昨晚大火烧了好久,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府外本就有不少看热闹之人。现在李大山这一闹,外面一下聚集了大量民众,全都围来议论纷纷看热闹。”
我要做恶人37
问:李大山如何这么快就闹上了钱家?
这事还真就不是陶然干的。
按着陶然设想,李大山至少得是火灾的事传到乡下才会闹上门,具体的时间怎么也得到午后或是明日甚至更晚。
事实李大山反应之所以这么快,最终缘故竟是在道士身上。
原来,道士昨晚虽送了个女尸,但终究是没多想,毕竟天亮后又要和金桂进行新一轮的骗术,套取最后一笔银子。
所以道士听信了陶然用女尸吓人的说辞,就没想过金桂会折腾出什么大事来,直到听说钱家起火了。起大火了!
他吓一跳,赶紧观望。
千里镜一瞧,他就觉得不太妙。
他赶紧下山往着大火方向冲。
一到钱家附近,他知道是真的糟了。钱家他走了太多次,他一看了然,这着火之地正是金桂院中,而这火势分明人为。
是谁干的,目的为何,别人不知他还不晓吗?
这是有人瞒天过海要金蝉脱壳啊!
道士虽不知道金桂能不能成功逃脱,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同伙,但他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再次成了同伙。不但是行骗同伙,还是放火和帮助李金桂逃离钱家的同伙!
麻蛋!他冤不冤?!
这事一出,显然便是告知钱家他最近做的法事全是扯澹,钱家人必定认定他是骗子要找他算账。万一李金桂败露或是留下漏洞被抓回,只怕还是会要供出他这个骗子以及他二人之间的合作。
所以,他已经要倒大霉了!
轻则,骗走的钱家银两得要悉数退回。重则,难逃牢狱之灾,今后再难行这行当,还得赔偿钱家损失。
那李金桂是个农女,到时候双手一摊,啥也没有也就过去了。可他怎么办?
他这么多徒弟怎么办?
道士气恨不已,直骂李金桂恶毒。
他第一时间就倒腾两条腿跑回他的小道观,带着他的小道士和所有金银等物,连夜准备跑路。
不确定是否一定败露,他便在门上又留了个字条。
道士连夜找地方先安置了他的徒弟们,自己则换了个普通人的衣裳后,最快速度就往乡下赶。
他去的,正是金桂乡下娘家。
他要找到李金桂好好算这笔账!看是怎么办,怎么说!怎么也得要她赔偿自己损失!
道士可不知金桂逃离钱家之余还行窃了,只当她一个农女一旦自由,第一时间肯定是回家。
所以道士一路还庆幸自己还记得李家,想了多个收拾李金桂的办法。
然而,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赶到,却发现那家连个烛火都没有。
他走近了,也没听到屋里有什么说话动静。
难不成,李金桂没回家?
道士知道李家男丁不少,怕自己吃亏,也怕打草惊蛇,索性等到了天亮。
他没候到李金桂,却看到了李大山开门出来伸懒腰。
李大山那闲散懒赖的行动实在不像是李金桂回来过的反应,道士觉得不太妙。
他上去试探,提到了金桂。
李大山咧嘴就乐,说他家金桂争气,现在嫁到城里高门了巴拉巴拉。那满脸的自豪完全不像有所掩饰。
道士一咬牙,索性就把钱家昨晚着火,有传言钱家死了一位新入府的姨娘的事道了出来。
李大山手里的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