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却还又去而复返,直接下了个口令。
“对金桂,以后统一称呼姑娘,不许直呼名讳,不许叫‘姨娘’,也不许带贬低地胡说八道!”
这什么意思?
正室变姨娘,这会儿又变姑娘了?老太太究竟怎么打算的?
众人好奇心在第二天一早更重了。
老太太再次召集了家中所有主子,说是要去家祠给老太爷上香。
这不是清明不是忌日,上什么香啊?
而且去就去呗,可谁曾想,那李金桂也来了。
她身后跟着个婆子,排场倒是大!她不会以为她真是这家的媳妇吧?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
钱丰觉得脸上害臊,刚要喝止着让她滚走,可老太太却是发话了。
“过来。”老太太亲自摆手,亲手拿了三根香到金桂手上,示意她,好好拜一拜老太爷……
钱家上下都惊呆了。只是碍于在祖宗牌位之前,众人才忍住了出声……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李金桂,现在无名无分,凭什么去上香?以什么身份去上香?凭什么在其他主子之前上香?她个粗鄙之人,都没资格站在这里吧?
众人面面相觑,皆忿忿不平……
陶然才不想来。
金桂的身子太累了,昨天喝完药她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可天还没亮,老太太的人就来请了,说是要带着全家给老太爷上香。说白了,就是被陶然吓怕了,想用大量子孙香火试着让老太爷恢复一二。
她金桂现在可是老太爷看重的人,老太太巴结的人,对于整个钱家都万分重要的“护身符”,她有没有资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上的香,或许对“老太爷”更欣慰更重要更有分量。
我要做恶人09
陶然拿着香上前。侅
她不跪老太太,自然也不想跪这钱家的老鬼。
上前点香,老太太也再次跪了下来。
这时,陶然嘶了一声。
她手里的香,断了。
“大……”钱丰一声“大胆”刚出了一个字,就见那金桂却已转身和老太太滴滴咕咕在了一起……
荒唐!
老太太不但没有半点责骂之意,还在连连点头。侅
怎么个意思?
……
陶然不但不想跪这家的祖宗,连拜都不想拜!
这家的人和鬼,都对不起李金桂,凭什么还想受她的跪拜?
所以,陶然趁着走到最前面点香时,神不知鬼不觉按断了其中一支香。
趁老太太没反应过来,她先发制人,眼睛一亮,就惊喜凑到老太太的跟前,来了句:“老太太您瞧,老太爷果然给指示了。”
好好的上等香,莫名其妙断两截,这可不是老太爷给的指示?侅
老太太被这么一带,忙到“是,是,老爷给反应了。”
陶然磕磕巴巴:“那我……要不要回去……等看老太爷会不会再托梦?”她就这么把断香解释成了老太爷有话讲。
“对对对!你赶紧走。”老太太忘了跪拜上香的事,立马推人。“老爷定是有所指示,让你入梦呢!赶紧去。阿彩,你跟去照应。”阿彩,正是老太太的贴身嬷嬷。
就这样,陶然将手里香塞进了老太婆手里,自己转身就大步离开了。她颇有气势地在嬷嬷的护送下经过那群目瞪口呆的钱家人,还用袖子很顺畅地甩过了好几人,留下了她目中无人的嚣张猖狂劲儿。
她轻轻松松就避开了这次祭拜,再次躺回了床上。
为了让她安心睡着,嬷嬷点上了安息香,放下了幔帐,还亲自在账外守着……
既然环境这么好,陶然也不客气,继续安安心心睡起了回笼觉。侅
而另一边,每一个钱家人心头都布满了各种讶异。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山鸡变凤凰了?老太太就如鬼迷了心窍一般,怎么就一下对个破落农女这么看重?
要知道,就算是钱家儿孙,若是弄断了拜祭的香,也是要挨训挨罚挨骂的。
这李金桂究竟与老太太说了什么,才让老太太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她断了香,老太太也不罚反而面带笑?
众人在古怪的气氛里,一一给老太爷上了香。
很快,让他们更惊讶的事又发生了。
上香结束,老太太没有回去她的主院,而是……
众人眼瞅着,她就去了一个单门独院,据说那里就是李金桂的新住处。侅
老太太,亲自纡尊降贵去找那破落户?
这也太不对了!
钱祥忍不住了,拦住了钱丰:“大哥,那李金桂究竟在做什么?是你让她跟祖母说了什么吗?”
“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这次开口的是倪虹:“除了你,还有谁会教她说话做事不成?她自己还有本事让老太太这么为她?她之前可一直住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