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女孩还在继续道:“还有这些!”
莫曼珠低头一看,只见照片底下摆满了一个个颜色不一的丝绒戒指盒。
摆的整整齐齐的,还堆得老高。
绒盒旁边还有十几瓶透明玻璃小罐子。
小罐子里装满了一颗颗金灿灿的小金豆。
莫曼珠脑海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无数和他有关的记忆,她这些年拼命想忘掉的记忆都朝着她席卷而来。
当时创业初期还在读书的他们,都没有什么钱,再加上许鸿德为了她脱离了许家,两人除了给莫曼珠的彩礼钱,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身无分文,无人接济。
莫爸妈又去世得早,她和弟弟的生活费都是靠许鸿德努力去武馆兼职赚的。
就为了两姐弟能专心读书,她和弟弟也算争气,学费全免,也常常拿奖金补贴家用。
可在帝都这种物价高,生活节奏又快的地区,日子还是一样过的紧巴巴。
有一段日子为了给她买个像样子的生日礼物,还去地下娱乐场所,打那种签生死状的黑拳。
就是因为她们学金融学专业的有钱人多,爱攀比,常常拿她这个长得好看却破破烂烂的校花拉踩。
他看不惯又护短,赚了钱第二天就给她买了好多名牌,还买了一颗大钻戒。
可莫曼珠哪里需要他那样,她从小就对物质要求并不感冒。
衣服能穿就行,书包能背就行,饭能吃饱就行。
可看着他为了她总和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还傻傻笑着跟她说没事,还骗她说在武馆和人切磋搞的。
从那时候,她想赚大钱的心思就越来越重了。
“许鸿德,我喜欢黄金,不喜欢钻戒。”
“啊?”
“你知道那种金豆吗?就是那种一颗一克的迷你小金豆,以后生日就送一颗小金豆就好了,我喜欢攒着玩。”
“好。”
可那之后的生日,这个傻憨憨大钻戒也送,小金豆也送,还是一瓶一瓶的送。
她问他为什么?
那个傻憨憨总是顶着鼻青脸肿的脸,笑着说:
“小金豆是你喜欢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买给你。”
“大钻戒是我想送的,以后每年都会有。”
每年都会有。
哪怕最后没有送出去,可还是每年都会有。
许愿看着低着头的许母,眼泪掉落下融入米白色被单后,转眼消失不见,心疼道:
“妈”
许母快速擦掉了眼泪,嘴角噙着笑道:“大宝,你和小宝”
“这些年怪过妈妈吗?”
原因
女孩明显一愣,“啊?”
许母微微抬眼看向她,“怪过妈妈太爱钱了么?”
许愿摇摇头,“妈妈更爱钱还是更爱我们?”
许母捧着她的脸,哽咽着笑出了声,“傻孩子。”
“以后不要问这种傻瓜问题了,钱跟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只见许愿认真道:“那妈妈也不要问那种傻瓜问题了。”
“好。”许母笑得苦涩,“其实妈妈以前也不是很爱钱。”
“努力出人头地,也只是想让日子能过得好一点,吃穿不愁就好。”
许愿:“嗯?”
许母怅然道:“可你爸总是觉得我很缺钱,一直拼了命的赚钱就为了给我好的生活。”
许愿眨眨眼,不解问她,“老爸有上进心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许母垂眸,缓缓继续道:“可是他的上进心用错了地方。”
许愿很是不解。
许母深吸了吸鼻,淡笑着说道:“你听过地下拳击场吗?”
许愿:“就是那种上场生死不论,来钱很快,供有钱人消遣的拳击场?!”
许母点了点头,“嗯。”
“寻常武馆当个兼职教练,工资每个月顶多也就五千来块,可地下拳击场一场,除了赢下的奖金,其余的抽成上限不论,有钱人想赏多少赏多少。”
许愿心一咯噔,“爸该不会”
许母淡淡道:“嗯,皮外伤养得差不多了就会再去,一个月总得去个三四趟。”
“他总仗着年轻恢复快,功夫也不错,每一趟都要打上四五场。”
许愿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他都不知道我有一次没课偷偷跑去看过他。”许母说着,低头苦涩笑道:“还是你爸被打得最凶的那一次。”
“对手壮得跟头牛似的,肌肉比他手臂的两倍还要大。”
“打的头破血流的。”
“我试过想去后台取消比赛,可他们说如果认输的话,签了生死状,对手打残哪怕打死他都可以。”
“我更不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分心,那种什么都不能做,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力到极点的感觉我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