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之前和他一起投机倒把,你不是一直反对这事儿么?我告诉你,应该又是一场无休止的自责和争吵。”
高澍眉头一拧:“我现在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夏琳没有回避,肯定道:“是,但凡是在我生意上的,你都会反对。能拿钱解决的,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
一旁的夏妈妈心疼道:“这哪是一点儿钱,那可是好几万,我很你爸一辈子也争不来这么多。
这庄严就是个无赖,你说你没事和他一起做什么事儿呀。”
夏琳现在心里很烦闷,也不想听她妈在这心疼钱。
总之,她应该祈祷公安找不到人。
就算找到人,也不一定认出她来。
这几天,梁卓走访了大街小巷,特意去庄严租的那个筒子楼走访,问问有人讲过两个开着车的人没有。
本来西城开车的人也不多,两三天的时间,还真在一个郊外的村子里抓了一个人。
另一个也不知道藏到哪里了。
结果这人一问三不知,连让他们办事儿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是他的同伙给了她一千块钱,只说那人得罪了他,想要教训一番。
教训一番就给一千块钱,这是小钱么,明显有诈。
但人家就是这样说。
另外一个人在他家一直蹲守着,好几天没见到人。
这事儿弄得,指使者找不到,庄严的指控也是没用的。
这哑巴亏算是吃了,问他走民事,还是刑事。
庄严肯定想要钱,这血他不能白流呀。
但庄晨要求依法办事儿。
庄严看着夏琳老公孩子热炕头似的,咽不下这口气。
在要离开的时候,大家一起在陆静秋家吃个饭。
庄严这次没去男人那一桌,时不时的看看薛家念,时不时的看看陆静秋。
沈漫漫看他这样没正行,直接推了他一下:“喂,喂,看哪呢。”
庄严看在她救过他的份儿上,也没跟着呛,转头对着薛家念道:“薛同志,其实我前些年就听过你的名字。就在我们村里。”
薛家念夹菜的手突然一顿,眯着眼道:“从哪儿听来的。”
他没回答,转头看着陆静秋,又道:“陆同志,你是不是在一次夏收的时候,上过一次山,还是大半夜的,遇到了一个人。”
陆静秋夹菜的筷子的手一个哆嗦,吓的筷子直接掉到了桌子上。
这事儿,她以为,一直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静秋的反应,让在座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心里疑惑,但也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儿似的。
沈漫漫道:“姐,你遇到啥人了。”
陆静秋捡起桌子上的筷子,淡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是夏琳告诉你的?”
夏琳是重生的,她应该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一旁的薛家念联想到了有之前来害她的那个人说的话,道:“庄严,你知道我名字这事儿,不会也是夏琳告诉你的吧。”
“对,是,你之前在村子里遇到的那个人,是我小弟,不过呢,他现在害怕,到现在还躲在山沟里没出来呢。还有,陆同志,那天晚上,隔壁村子的葛大壮,其实是夏琳让我找他上山的,说那边有棵百年的枣树,还告诉了他位置。
本来吧,葛大壮是知道那棵树的,本来是要过了夏收去的,但我已提醒说有人盯上了那棵树,他当晚就去了。其实我当时也挺纳闷的,根本不明白夏琳连葛大壮都没见过,怎么突然帮他偷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你和夏琳吵了架,自己跑山上去了。
啧啧,也亏你命大,你没事儿,反倒把他给弄残废了。不过这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这事儿我可以拿着威胁夏琳。”
庄严突然爆出这样的大瓜,陆静秋挺意外的,她活了两辈子,一直都以为那天晚上遇到葛大壮,是巧合,意外,是自己倒霉。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夏琳背后操控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恋爱脑,自己是傻,自己倒霉,遇人不淑。
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所以她重生回来后,没有主动的去挑衅,去报不公,而是远离。
没想到害她最惨的竟然是夏琳,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告,我要告夏琳。那葛大壮还活着没有。”
庄严皱着眉头,挠了挠头:“这”
“说呀。”
“其实他上个月刚死。我”
罗心悦来了一句:“人死了呀?”
陆静秋差点儿气火攻心,猛地站起身。
二话不说,骑着车子往外走去。
“哎,静秋,你别冲动呀。”
薛家念和漫漫都追上去。
庄严傻愣了。
一旁的罗心悦看着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的男桌,忙道:“快,静秋要去报警告夏琳。”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