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还替城西的人请了个律师,老王头不能就这么去了,总得有人为他的死负责。”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黄天河有权有势,难道就不会也请律师?”
总有人为了钱,不要底线的!!
快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他可能请不到律师。”萧墨寒的手轻抚过苏语宁的后脑勺,表情讳莫如深,让苏语宁一时看不透。
他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程天明的报道已经把这件事推到民众们的面前,加上他背后有电影制片厂的背景,这事直接上了电视。”
“事发后,我找了些关系,包括段家孙家在内,都跟省内知名的律师打过招呼,这些人不会接黄家的案子。”
“这件事凡是有良知的人都知道谁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如今律师少,大家又爱惜羽毛,争当老王头律师的人很多,反之就少了。”
苏语宁面上一喜:
“这样一来,就算有那些个为了钱,不在乎名声的人要给黄天河当律师,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对手,不想输官司,自然就不会轻易接。”
黄天河多疑又心狠,官司打输了,倒霉的是帮着打官司的律师,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接这个案子!
“对。”萧墨寒伸手在苏语宁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如今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只等上面的决议了。”
苏语宁摆手:“还有一件事没做。”
她说完,从包里翻出之前韩妮儿给他们的诉求书。
“这个,得想办法递到周家那位管建设的人手上,有了这个,再结合我们之前的意见信,这事才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萧墨寒点头:“可你想过没有,办法我们给他们了,要是他们最后拿了我们的办法,依然找别人家的建筑公司来做,你要怎么办?”
说起这个,苏语宁就抿嘴一笑: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给意见信时,我就想到了,所以那封信上写的项目书并不完整,很多关键地方,只是点了一下。”
“想要完善不出纰漏的规划,他们肯定要找到写意见书的人,这不就能找到我们,他们都找到了我们,我们还能让这个项目跑了?”
“要真跑了,那也是你我二人能力不行,白折腾这一场,当是交了学费,下回自然就学聪明。”
听她说完,萧墨寒一阵好笑:“你倒是想得通透,这样也好,不容易生气烦恼。”
“嗯。”都重活一回了,要再想不开,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苏语宁没再多言。
“饿了吧,我做饭去。”萧墨寒起身去了厨房,苏语宁唤了小明进来。
刚拿到手的羊绒皮子,苏语宁比了一下,大概够做三双拖鞋的。
她让苏明坐好,拿了尺子量了他的脚长,然后就回屋剪皮子去了。
这鞋面好做,可鞋底呢!
苏语宁把鞋面裁剪缝合好,才想起,家里没有鞋底。
看着放在桌上的鞋面,苏语宁快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以前在镇上,苏玲没事会纳鞋底,她的布鞋都是苏玲给做的。
后来来了省城,为了谈生意、见客户,苏语宁买了两双小皮鞋,倒是忽略了这鞋底的事!
说起来,他们来省城有几个月,也不知道苏玲他们过得好不好?
她这一忙起来,就没空想别的,想想,自己也挺没良心的!
怎么说,苏玲虽说不是她亲娘,可苏玲是把她当了亲女儿。
为了原身,她说什么也应该对苏玲好些。
思及此,苏语宁起身去了窗户边。
那里有部电话,房子租来的时候就有。
苏语宁往镇上打了个电话。
直接打到了厂里,这个点,厂里还没下班。
电话是罗成业接的,听到苏语宁的声音,感动得快哭了。
“姑奶奶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你的新图纸到底啥时候送来啊,我这边得赶紧安排生产,不然明年开春,跟不上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再过一个月孩子放寒假,女工请假的多,加上春节厂里还得放假,我们得趁着这一个月赶货。”
“你图纸要再不过来,我的生产都得停。”
“……”
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听完罗厂长的一通抱怨,苏语宁没来由的好笑:
“对不住了罗厂长,就这几天吧,我安排人回去一趟,到时候把图纸带你。”
“另外,我想拉几台毛衣机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没想到自己只是个顺带
罗成业一听急了:“不怎么样,我们厂里可没师傅,机器拉回来,总得有人会使才行?”
苏语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有专业的师傅培训,那玩意不难,你要实在不放心,等培训师傅过去的时候,你叫上袁大哥,让他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