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记得沈葭失踪,怀钰弃冠出走的事了, 只念叨着他们两口子好久都没进宫来探望她, 怀钰和沈葭只得保证以后日日都来给她请安。
皇后还病着,并未出现, 只有田贵妃并几个嫔妃在场,怀芸和其余几位公主也在。
众人见了怀念都很喜欢, 纷纷上前送礼, 老太后也笑得合不拢嘴,慈宁宫一派祥宁气氛, 怀钰便跟沈葭打了个招呼,自己先去乾清宫面圣,让她千万要等他一起回府,不要自己先回去,又对辛夷千叮咛万嘱咐, 一定得看好太子妃,去哪儿都得跟着。
沈葭见他啰嗦,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 辛夷又不好提醒,只能不停点头, 便替她催促了几句:“知道了,你快去。”
怀钰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怀芸和他自小一块长大, 何曾见过他这么婆婆妈妈的样子,不免碰了下沈葭的肩,掩唇笑道:“哥哥和你的感情真好,黄鹰抓住鹞子的脚,你们两个扣了环了。”
沈葭见她居然敢打趣自己,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笑道:“这有什么好的,改明儿你也找一只黄鹰去,我亲自送你一个环,让你和他扣一起,永生永世也不分离。”
怀芸耳根羞得通红:“你在说什么?我和陆将军才不是……”
“陆将军?”沈葭咦了一声,问辛夷,“我方才提到陆将军了吗?好像没有罢,我只说了黄鹰,怎么有些人,一听到黄鹰就联想到陆将军?是不是心虚呀?”
辛夷强忍着笑摇头。
怀芸:“……”
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葭的对手,怀芸郁闷地起身坐去了另一旁,不肯再开口。
沈葭岂肯放过她,笑眯眯地跟过去,装模作样地端起一杯茶,没头没尾道:“我昨日可是撞见了。”
怀芸等了半日,也没等来她的下文,不免心中好奇,问:“撞见什么了?”
这正中沈葭下怀,当即端起架势,宛如说书先生附体:“昨日晌午,我伺候完外祖母歇息,带着辛夷走出来,刚过园子,咦,远远瞧见花圃旁站了两个人,等我走过去一瞧,你猜那二人是谁?”
“我……我们那是偶遇……”
怀芸越说越没底气,头也垂了下去。
沈葭继续道:“那二人一个二八年华,一个英姿勃勃,一个红脸,一个低头,哎,对,就芸儿你现在这个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怀芸听到这里,才知她又是取笑她,这下真的生气了,转过身子,不肯搭理沈葭。
沈葭见玩笑开得过火了,这才端着茶杯做低伏小地道歉,哄了半天才见好,不过她到底是好奇,忍不住追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怀芸红着脸道:“也……也没说什么,陆大帅被父皇下狱后,我托人打点了一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跑来谢我……”
“还能怎么知道的,他爹亲口告诉他的呗。”
沈葭也没想到他俩那么羞羞答答的,谈的居然是这种正经事,“你得谢谢辛夷,要不是她当时拉着我,我要过去抓你们现行的。”
“什么?”怀芸大惊失色,“珠珠……你,你真的是太坏了……”
要是当时沈葭真的走过来,她恐怕羞也要羞死了,还好有辛夷在。
怀芸向辛夷投去感激的目光。
沈葭又大咧咧道:“不过,你和陆羡是真的很般配啊,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她说的太快,怀芸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些逗孩子的嫔妃们有的耳朵灵,听到陆羡的名字,立刻讨论起怀芸的婚事来,她和陆羡本是去年二月的婚期,但因当时沈葭重病,怀钰不理朝务,圣上也没心思嫁女,后来陆羡公然抵抗圣旨,和怀钰一走了之,陆诚获罪下狱,婚事便耽搁到如今。
怀芸脸皮薄,无法再在这待下去,便跟沈葭提议出去赏花。
沈葭说:“我儿子还在这儿呢。”
田贵妃听了笑道:“你们尽管去,孩子我们帮你看着。”
怀芸道了句谢,赶紧拉着沈葭和辛夷溜之大吉,三人来到御花园里,赏了会儿开得正盛的秋菊,随后去园中凉亭饮茶。
沈葭吃着点心,突然想起昨夜怀钰提的那事,便对辛夷说:“对了,苏千户向怀钰提亲,说要娶你,你意下如何?”
辛夷一口茶水喷出来,瞪大眼睛:“什么?!”
沈葭还是头回见这个举止端方的侍女这般失态,有些吃惊。
“你想嫁他吗?如果想的话……”
“不想!”
辛夷一口回绝,没有丝毫犹豫。
这就让沈葭奇怪了:“我还以为你们互有好感……”
“没有!”
“那他为什么向怀钰求娶你?”
辛夷脸一红,这神情一看就是有鬼,在沈葭的催促下,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
原来去年西山遇险,沈葭被陈适拐走后,他们也被一群东瀛武士包围,那五十名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