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你仔细想想,你撂哪里去了?出门时戴了吗?好像没戴!天呐!我记不清了!”
怀钰道:“你冷静点,听我说……”
沈葭抱头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掉哪里了?不是掉在秦淮河里头了罢?我们赶紧下去,沿途一路找找,这塔怎么下啊?怀钰!完蛋啦!”
怀钰忍无可忍,终于吼出一句:“没丢!”
沈葭直愣愣地看着他。
怀钰从怀中掏出两个玉坠来,口吻有些无奈:“在这儿呢。”
玉坠由红绳串着,被雕刻成蝴蝶的样式,在夜色下流动着温润的光泽,正是由他那枚羊脂玉佩重新切割而成。
沈葭震惊得彻底说不出话了,道:“你……”
“送你的生辰礼,喜欢吗?不喜欢也不能改了。”
怀钰掀开她的斗篷,将玉坠系在她的腰上,然后给自己也系上。
沈葭神色复杂,心说这好像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这……可以吗?圣上知道了怎么办?”
怀钰不以为意:“这是我的玉佩,怎么处置它,我说了算。”
他将沈葭重新拉着坐下,埋怨道:“你也太心急了,计划都被你打乱了,我本来打算看完烟花再给你的。”
沈葭脸色涨红,支吾道:“我……我又不知道……”
“可以吻你吗?”怀钰突然打断她问。
“什、什么?”
沈葭吓得结巴,心想这么直接的吗?这种事不是做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问她?
见怀钰还在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沈葭面红耳赤,胡乱点了点头。
怀钰倾身凑过来,吻住了她。
“砰”地一声,烟花在漆黑的天际绽放,流光溢彩,火星四散。
沈葭下意识扭头去看,却被怀钰捉住下巴转过来,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以示惩戒。
唇舌交缠,他的吻技较初夜那次有了明显提升,不再一味地强干、进攻,而是懂得了循序渐进,舌尖缓缓舔过沈葭的唇瓣,顺着唇线描摹,迫得沈葭自己张开口,他再逐步试探、深入,勾着她的香舌逗弄、追逐,最后轻轻舔一下上颚 ,沈葭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浑身颤抖不止,脸颊滚烫似火烧。
怀钰将她放倒,身体覆上去,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耳后、脖颈、下巴处缓缓摩挲,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沈葭双眼迷离,浑然不知今夕何夕,她的眼瞳倒映着漫天烟火,还有身上的那个人,他漆黑的眉,明亮的眼,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唇。
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
沈葭抓着他的大氅,忽然感到唇上冰凉,原来是有一片六角霜花,掉在了她和怀钰的唇间,慢慢融化。
沈葭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在亲吻的间隙,喃喃道:“下雪了,怀钰。”
怀钰嗯了一声,很轻很轻地吻着她。
夜雪忽降,从深蓝苍穹打着旋儿落下,温柔地笼罩了整个大地。
他们不知亲吻了多久,吻到最后沈葭的嘴唇都发麻,雪花落在他们的鬓发上,像一夜之间白了头。
怀钰将沈葭拉得坐起来,替她将头上雪花扫落,戴上兜帽,帽沿上一圈火红色绒毛,衬得她眉眼妩媚,刚刚才吻过,嘴唇红艳艳的,唇珠微肿,那双狐狸眼里含着一汪春水,无辜的同时又很勾人,怀钰没忍住,喉结滚动,凑过去又亲了一下。
“不亲了。”
沈葭推开他的脸,她的嘴唇有些痛了。
怀钰笑了笑,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沈葭也不矫情,爬去他怀里坐着,怀钰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
香囊是荼白色的,双面绣,一面用金线绣着两只飞鸟,一面用银线绣着两株缠枝树。
怀钰笑问:“这是什么寓意?”
沈葭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撇撇嘴道:“同你那个玉蝴蝶一个意思。”
她送他香囊,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送她玉坠,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怀钰摸到香囊里还放着东西,倒出来一看,原来是几块金银馃子。
“喜欢吗?”沈葭得意地笑,“小姐赏你的。”
怀钰掐掐她的脸,吻在她的耳郭上,双手不自觉搂紧她的腰肢,哑声道:“谢夫人赏。”
沈葭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东西咯着她,弄得她也难受起来,沈葭脑子一个冲动,扭头道:“怀钰,我们回去罢。”
怀钰和她对视片刻,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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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桥灯市,当烟花在夜空四散时,行人们纷纷驻足,仰头去看,惊叹这转瞬即逝的美丽。
“哇!怎么放烟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