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去睡地上!”
怀钰眼睛都不睁,精准扣住她纤细的脚腕,扔去一旁。
“不去。”
沈葭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绝,昨天晚上不是还很好讲话吗?她一时没了头绪:“可是……可是昨晚你睡在地上的。”
怀钰睁开眼,盯着她,恶声恶气道:“昨晚是昨晚,今夜是今夜,告诉你,不止今晚,以后每晚我都要睡在床上,这是我的王府,这是我的床,我有权选择睡在哪儿,今晚我就是要睡床。”
“……”
沈葭发现自己竟然拿小煞星没了办法,她想了想,只能选择默默下床,只是她被怀钰挤去了最里面,要想下床还要越过他。
怀钰察觉到她的心思,将她一把压在身下,问:“去哪儿?”
“放开我……”沈葭紧张地发抖,小声说,“我睡地上还不行么?”
“不行!”
怀钰说完便下了床。
沈葭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他将地上的狗窝铲起来,夹在腋下,随即打开窗户,一股脑儿扔了出去。
沈葭:“……”
怀钰上床,一只手臂和大腿压着她,言简意赅一个字:“睡。”
沈葭不安地动了动。
怀钰察觉到了,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烦躁地说:“放心罢,说了不碰你就不碰。”
沈葭安静下去。
但没过多久,她又动了起来,怀钰本就喝多了酒心浮气躁,一脸毛躁地扭头:“你动什么?再动下去我可就不保证不碰你了!”
沈葭小声说:“不是……你不洗澡么?”
怀钰一怔,像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接着断然道:“不洗!”
“可是你身上好臭。”沈葭掩着鼻子,表情分外嫌弃。
怀钰道:“臭的就是你。”
说完凑过来,朝她脸上呵了一口气,熏得沈葭直翻白眼。
“怀钰!你真的有毛病!”
怀钰闭着眼,哼哼一笑:“你才知道啊。”
沈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你不洗澡,脱个靴总行罢?脏死了。”
怀钰道:“不脱。”
沈葭气得想死。
怀钰偷偷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道:“要脱你帮我脱。”
沈葭呵呵一笑:“做你的春秋大梦。”
怀钰从善如流地闭上眼:“那就这么睡。”
到了半夜三更时,沈葭还是偷偷搬开了他架在她身上的胳膊和大腿,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抱着他的小腿,帮他把靴给脱了。
怀钰嘴角轻轻一勾,但很快又沉下去。
沈葭想越过他爬下床,怀钰佯装翻身,将她一把捞到身下压着,这下二人换了个位置,变成了沈葭躺在外面,怀钰睡在里侧。
沈葭惊疑不定,有点怀疑怀钰在装睡,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怀钰闭眼睡得很沉,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沈葭这才放下手,确认他睡着了。
怀钰的手臂紧紧地桎梏着她,力气又大,沈葭拿他没办法,再加上真的困了,眼皮不停往下垂,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记得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小煞星的眼睫毛真长,像女孩儿的一样……
睡了不知多久,沈葭在梦里隐约听到了哼哼声,她烦得不行,一巴掌拍过去,哼声停了。
第二日醒来,沈葭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怀钰怀里!
她的手搂着怀钰脖子,一条腿还架在了他的腰上,两人的脸隔得极近,呼吸可闻,沈葭甚至能看见怀钰脸上睡出来的淡淡红晕。
沈葭羞得满脸通红,从怀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连鞋都没有穿,跳下床就跑出了房门。
她走后,怀钰也睁开了眼。
他坐起身,一袭雪白的中衣,昨夜他还是出去洗了个澡,用冷水洗的,但压根儿不管用。
怀钰捂脸万分绝望,怎么就不争点气啊,人家又不喜欢你。
归宁
扶风王新婚狎妓的丑闻传得满京城都是, 怀钰当然被叫进了宫里问罪。
延和帝其实不太信这种传言,因为怀钰虽有一堆坏毛病,却是从不去勾栏瓦肆之地,他真正担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