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玛瑙后,唐娴的手恢复了自由。
她死死捏着那两颗玛瑙,生硬道?:“我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题,你夫君是谁,现在何处?”
“不?知道?。”唐娴还是那句话?。
“嘴硬,那就不?要怪我对你用刑。”
唐娴狠狠咬住下唇,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
用刑就用刑吧。
他俩之间存在利益之争,在很早以前?,云停就该对她用刑逼问了,她能接受。
表现得很坚决,可实际上,唐娴心里苦涩极了,与怀疑被父母抛弃时一样的难过。
她看不?见周围都有些什么,只知道?这地方格外?的阴冷可怖,凉气从四面袭来,冰得她浑身发毛。
除了地下牢狱,还有哪里能这样阴森骇人?
兜兜转转,最终,她还是与岑望仙是一样的待遇。
……明知她最怕疼、最怕黑,偏偏要把她带到阴森牢狱中刑法?逼供……
“啊!”唐娴后脑一痛,没?忍住喊叫了一声。
她惊慌往后躲,退后一步,立刻被抓着手臂拽了回来。
“说?不?说??”阴测测的声音就在唐娴耳边,“不?说?我就继续用刑了。”
唐娴偏过脸不?作声。
黑暗中她听见窸窣响动,肩上有酥麻痒意往上移动,仿佛是毒虫在上面攀爬。
唐娴呼吸加急,抬手去拍,被扣住了手腕。
随后,她头上又是一痛。
“说?还是不?说??”
“不?说?!”唐娴恼怒。
云停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呵呵一笑,随即,“毒虫”爬到了唐娴脖颈处。
瘙痒感让人不?适。
唐娴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用上另一只手,凶狠地往前?拍打去,再次被人擒住。
她挣不?脱,气急了,恼声道?:“哪有你这样用刑逼问的?你不?许再揪我头发了!”
随着这声响亮的训斥声,什么阴森恐怖的氛围都没?了。
唐娴使劲推了面前?人一把,把他推开后,张开双臂摸索了几下,熟门熟路地坐到了床榻上。
什么牢狱暗房?
第一根头发被揪下时,唐娴就察觉到了,刑讯逼供是假的,牢狱也是假的,她分明是绕了一圈,重新被带回到了兰沁斋里!
屋里还有冰鉴的凉气,和她这几日用过的胭脂香味呢!
仗着她晚间看不?见,就吓唬戏弄,太可恨了!
子孙
唐娴感知到角落里有萤虫那么大的光亮, 猜测屋中仅点了一盏小?灯。
为了吓她,真是煞费苦心!
腹诽着,身边床榻一沉,有人坐了下来。
唐娴侧对着他道:“要么你好好严刑逼供, 要么你放我走, 别与我那些扯乱七八糟的。”
没人回话, 那阵酥痒感再次爬到唐娴后背上,是云停的手在她发间穿梭。
唐娴耸着肩膀往前躲, 将长发全部拢至胸前护住,道:“别碰我头发……我想点灯, 你给不给点?”
“你想要, 我能不给点吗?”
唐娴听着云停说话阴阳怪气的,体谅他今日遭受了重大打击, 没与他拌嘴。
寝屋中/共有大大小?小?十余盏烛台,三个侍女用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全部烛灯点亮。
侍女出?去后, 经过这期间的冷静与沉淀,两人情绪都平复了许多。
“真有夫君了?”云停的声音很轻, 响在唐娴背后。
他很少这样说话, 是难得的轻柔语气,羽毛挠着心尖一样, 让人心头痒痒。
唐娴不能带着父母弟妹冒险,既然选择了他们, 就要远离云停。
在心底徘徊了一下,她轻轻“嗯”了一声。
云停朝她颈下伸手, 掏出?一簇乌黑柔顺的发丝,又?想“用刑”。
唐娴迅速转过身, 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