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被唐幼打断了。
“为什么?”唐幼原本毫无情感的眼眸里尽是偏执和执拗,她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固执地捏着手里的一块糖果,“因为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她掐住利克尔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让他能看清自己眼底的认真和疯狂,“卢卡,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我不允许你说谎!”
她漂亮的眼眸像是隔着一层水雾,说这话的语气满是偏执,谁都知道她这是在说真的,她要他永远陪着她。
“现在,你再也别想逃走了,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她一边说一边提起拴住利克尔的链子,这铁链颇为笨重,一点都不好看,晃动之间还会发出琐碎的响声,但肉眼可见的结实。
唐幼十分满意,甚至还堪称愉悦地笑了笑。
利克尔就像是被一颗巨大的糖果砸懵了,他想过无数个唐幼囚禁他的理由,也许是进攻佛罗,也许是为了拿他威胁佛罗把银矿要过来,却唯独没想过幼幼绑架他是为了……和他永远在一起。
永远这两个在喉结滚动了一圈,他分明知道唐幼最看重自己的东西,在公爵府的时候,即便是唐幼用餐的勺子也要有专门的地方摆放,而且还必须是她信任的仆人莉莉丝清洗才行。
所有的布娃娃都不能丢,即便是里面的棉花都烂透了也不可以丢掉,她无比看中自己拥有的东西,那么自己作为奴隶,也是幼幼看中的‘东西’吗?
他不确定唐幼对他是喜欢还是占有欲作怪,所以一时没有出声,而认为他这是不甘心被囚|禁的唐幼闭了闭眼,一副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囚|禁你的铁石心肠模样,然后拽着铁链打开了暗门。
利克尔这才发现这房间侧面是有暗门的,暗门里面是一间卧室,卧室里应有具有,甚至还有一顿晚餐。
“坐下吃饭。”唐幼扯了扯锁链,示意利克尔必须听话。
利克尔顺从地坐了下来,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唐幼,也不怪他觉得新奇,以前在凯伦大公府上的时候,即便是唐幼再对卢卡特殊也不会和他同桌吃饭,因此这一次算得上两人头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
利克尔对这身份适应良好,倒是和他一起吃饭的唐幼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从来没有和一个奴隶一起吃过饭,还是被绑着的奴隶。
坚定认为利克尔就是自己的奴隶卢卡的尤丽斯小姐绝对不会认错,而坐在他对面的利克尔却觉得这距离太远,直接拖着铁链坐在了唐幼身边,和她紧紧挨在一起。
炙热的体温通过紧密相贴的身体传达过来,唐幼觉得暖暖的,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卢卡在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冷,整个冬天卢卡都会在晚上把她抱得紧紧的。
对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她蜷缩在卢卡胸膛里舒服极了,整个冬天都没有生病。
而且卢卡会陪着她去堆雪人,玩幼稚的打雪仗游戏,有时维娜也会加入,但卢卡根本不管维娜是不是女孩子,他会帮着自己把维娜打退。
可怜的维娜浑身都是雪,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控诉不公平,而她会站在台阶上当一个‘不出一分力’的胜利者,卢卡则会站在一旁对她笑。
卢卡眼里都是自己,不会像现在这个利克尔一样不认识她。
唐幼想着想着便有些生气,直接往利克尔胸膛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她力气不大,可在早春天气里被剥得只剩单层衣服的利克尔胸膛马上红了。
倒是不疼,感觉像是猫挠一样。
他弯了弯眼角,眉眼里都是笑意,没敢叫唐幼发现。
捧起刚才唐幼打他的那只手,果不其然整个手掌都是红的,他皮糙肉厚耐打,但幼幼会疼的。
他吹了吹幼幼的手心,吹完后又习惯性地吻了吻,动作里全是温柔和疼惜,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嚣张的奴隶|主,而是需要精心呵护的爱人。
唐幼别扭地抽出手指,直接转过去不理他,似乎是觉得他烦人。但眼尖的利克尔却发现幼幼的耳朵红了。
没有戳穿,他顺着唐幼的意演下去,期间表现得像个可怜的被囚金丝雀,只能巴巴得请求主人的垂怜。
“不许撒娇!”唐幼蹙眉,“今后的饭菜都会由仆从送来,你要是不听话就不给你吃的!”
很可爱的威胁,利克尔点点头,一副十分害怕的乖顺模样。
“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你叫卢卡。”她还记得利克尔的失忆设定,要求利克尔必须承认自己是卢卡才行。
有苦说不出的利克尔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毕竟是他自己先装失忆,如果此时说是装的,幼幼恐怕会更加生气,他只能顺着唐幼,以后再来一个自然而然想起来了的戏码。
而对他乖顺感到满意的主人唐幼则是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
利克尔的头发并不柔软,摸起来和他这个人一样,有股冷硬的味道,但唐幼却很喜欢,她摸了又摸,等到利克尔奇怪地看她才弥补道:“这是主人的奖励。”
利克尔,不对,该说是卢卡,卢卡的金色眼眸里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