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单木质结构做的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摆件,就连床也是用几块木板达成的,一看躺上去就不舒服。
好在元季爱干净,即便是住在马厩里,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味道,不然唐幼可不会进来。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本公主?”唐幼抬起头直视着元季,她有些不满,元季实在是生的太高大了,比起普通侍卫要高出半个头,现在她在他面前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跪下!”
本来觉得唐幼似乎有些可爱的元季听见这句话立刻沉下脸来,果然皇族就是皇族,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皇子皇孙。
“公主可是一个人来的?”元季没有下跪,反而是慢悠悠地问了个问题。
“当然了,本公主亲自来看你,难道不值得你感恩戴德?”唐幼有些得意,明明那些面首都很愿意和她在一起的,毕竟这公主府可是网罗天下新奇物。
即便是陛下的后妃没有的,公主府里也会有,后妃们有的,公主府的必定更好更佳。
她这里待遇这么好,怎么就这个元季不识好歹非要拒绝,宁可睡这个马厩也不跟她走,真是气死人了。
“既然公主是一个人来的,”元季带着压迫性地往前走,看着唐幼不自觉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把人困在他怀中,才道,“公主就不怕我起了歹念?”
唐幼被他浓郁的气息包围,虽然两个人还没有接触,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元季的气息笼罩了。
“我告诉你,本公主可是名震大禹朝的小福星,才不怕你这歹人!”
娇嫩的小公主被他困在怀里,竟然还不知道害怕,还用一些激怒人的话来刺激他,若是其他人恐怕真会对这小公主做些什么。
毕竟唇红齿白的小公主即便是骂人都骂不出来什么脏话,脸颊粉嫩嫩的,漂亮的眼睛缀满了泪水,像是星星一样要把人的魂都吸走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公主府里有这么多的面首了,实在是这位公主颜色太过漂亮。
哪怕是公主府里已经不再缺漂亮的美人儿,美得雌雄莫辩的比比皆是,可小公主一出场,还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就连挥舞鞭子时都是漂亮的。
昏暗的烛光下,元季莫名觉得有些情绪在胸腔下涌动,他抬起手,本来想摸一摸唐幼的头发,亦或是碰一碰他娇嫩的脸颊。
却不像误以为他是要打人的唐幼立刻抱住头,这是一种非常下意识地保护动作。
跋扈的小公主可不会这些,难道是有人打过唐幼?元季在心里猜想,而眼神却被小公主手背上的青紫吸引了。
唐幼的手指非常白,骨节都是纤细的,就连关节处也是白白嫩嫩,这样一双手,比荔枝果肉都要莹润有光泽,可是却有了一处极为不和谐的青紫。
元季圈住唐幼的手指,看着这青紫的眼神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谁弄得,有人欺负你?”
唐幼抽抽手,想收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只能老实交代道:“刚刚来的时候没带人,没人掌灯不小心撞到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晚的月亮不算暗,但是却这样笨手笨脚地撞到了东西。
元季嘴角绷直,“药膏带了吗?”
唐幼拿出药膏,是和玉莺用的一样的玉霜膏,这膏药不管是美肤祛疤,还是用于伤口,效果都非常好。
只是造价十分昂贵,主材料里的百年人参和鹿茸需磨成粉,加水熬煮三碗水后才只得这么一小点。
只是对于财大气粗的公主府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唐幼平时都用它擦身体的。
只是今日带出来是给元季治伤用的,毕竟她觉得这个面首长相还是不错的,是她院子里缺的那一款。
热爱集邮的小公主对敢于反抗他的元季产生了浓烈兴趣,虽然还是心疼自己的爱马珍珠,但侍卫长告诉她珍珠的死另有原因,既然和元季无关,那她就打错人了。
打错人了也没关系,谁让她是公主呢,只是唐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带着膏药来示好了。
只是这膏药最后到底是没有用到元季身上,反而被元季用在她受伤的手背上。
只是一处青紫而已,但是元季却用药膏抹了一次又一次,第一次被外男这么触碰双手,即便是跋扈的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抽回来,可是这该死的马奴却不松手。
元季只觉得自己握得像是一块上好的润玉,柔滑得仿佛丝绸一样的肌肤,冰肌玉骨这个名词突然好似具象化了,他有些舍不得松开,看着小公主的眼神也越发炙热。
劣质的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烛心需要剪了,这细微的声音惊醒了元季。
他眼神沉下来,又染上了方才的阴霾,眼底都是凌冽的,他敛下眸底的阴沉,像是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唐幼。
唐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发起了脾气,“不准看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