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去趟尼泊尔签开采协议,卿蔷嫌来回跑麻烦,联系了下当地推到沈季婚宴后了。
接下来一个月,卿蔷插手了个快结束的收购战,拿下渔翁之利后安排着上市联动,挺忙的,跟尼泊尔那边儿的政府还接连开着跨国会议,极少在人前出现。
但她是不可磨灭的焦点。
不少人在暗中拿她跟江今赴较着劲儿,形容她养精蓄锐,江今赴大刀阔斧,时间一长,沈封跟季阮收到不少催他们提前婚期的消息,为的就是让在他们眼里久别的两人同台斗一斗,猜一猜两位主人公的心思,再押个注。
说来打趣,也是这几句话。
任邹行偶尔得空也会想,他二哥除了维持已久的低气压,一点儿别的表现没有了,就很反常,按说就算不绑,堵一堵人也该有。
可能卿蔷是真给他气到了,毕竟都是金字塔上的人,骨头里那点儿傲劲、尊严大差不差,要逮着痛处踩最容易,更何况是江今赴的脾性。
任邹行觉得,要是有个排名,北城这圈儿世家子里,他二哥的钱与倨傲大概都能拔得头筹,不过再算上南城的话,卿蔷的傲劲儿也不比江今赴少。
整个上京最难招架的俩人,真要凑在一起,那只能说是为民除害,但任邹行摸着良心说,难,比徒手摘星还难。
再加上低头还没用,大小姐就是不给面子,任邹行老是忍不住对江今赴的所作所为啧啧称奇,一心想他要是卿蔷,早感动哭了;要是江今赴,早不伺候了。
这么想的次数多了,他就把岛上的事儿抛之脑后了,毕竟在他看来,江今赴要跟卿蔷一刀两断,那是脱离苦海,他没必要再去搅混水。
就是单语畅那儿有点难办。
到沈封跟季阮婚礼当天,任邹行都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喜欢季阮呢,江今赴还在他身边,一身杀伐气骇人,两人就跟要抢婚似的。
关望山姗姗来迟操碎了心。
江今赴起身,意态轻慢:“你弄好他,我转转。”
彼时卿蔷跟云落在外景亭台闲坐,季阮不愧是有小公主之称的,整个景搭的都很娇,她探手拨弄了几片花瓣,香槟色的花圃氤氲,郁金香铸就的庄园极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