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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的眼中也带上了些许的焦虑。
尤里卡很强很强,在斯郎德还是一个新手,治疗战场上的残兵还会哭时,旁边这人用着温和的语调宽慰他,照顾他。
他可不希望这位刚能够享受一下人生的骑士身上发生什么事情。
“大祭司!”斯朗德轻扣三下门,有些焦急的开口喊了一句。
坐在房间中的老者有着一头银发,看起来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面容慈祥。
“怎么了?我的孩子。”
“大祭司,你,你看看尤里卡,他……”
见斯朗德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九彦抬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他看向眼前的大祭司,对方幽深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平和又深邃,“大祭司,我想做一个全套检查,拜托了。”
“好。”老者颔首,干净利落。
斯朗德左看右看总是放心不下,可他又不好跟过去看,只得咬牙等着。
坐在房间中,九彦拿起手中报告的纸,眉头拧起。
他不担心自己这换了个壳子的情况被人发现,即使对方是所谓神的使者。
大祭司那深邃的眼眸中带上了些许忧愁。
“这东西很少见,也很邪恶,而你已经被下药三个月以上了。”
大祭司给他的身体报告写的很详细,他中了“毒”。
但又完全不能算是“毒”的东西。
如果是单纯的毒药,那尤里卡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可这东西更多的是悄无声息的侵蚀人的身体,直到最后一口气爆出,甚至对人的神经、大脑、身体都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九彦的表情很是严肃,他知道这东西。
在[哗——]文的中期,尤里卡就被下了这东西,是那位十六殿下觉得他太古板了些想要增加情/趣下的。
这就是那可以将一个人变成魅魔的药物,大脑和理智都被欲/望所支配,当脑子都难以运转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变成野兽一般,任人摆布。
羞耻心在一次次跌破下限的交融中被打破。
九彦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王子怎么能够得到这种东西的。
这玩意儿很少在人类市场流通,价格还奇贵无比。
“长期服用这种药物可以将人改造为魅魔的体质,但你也知道,那魅魔也是分为低级和高等两种。
低级种少有自我意识,完全被欲/望所支配,思考力较弱。
而高级种则是有着靓丽的外表和魅惑的天赋,一举一动间都会吸引他人的视线。
正常的药物大多是完成后者的转变,只在腹部的淫/纹上会刻录主人的气息,可你这个……”大祭司说的这里的时候也皱了眉,这种药用在眼前人的身上毫无疑问是一种侮辱。
“被下药三个月以上……几乎就是战争结束后不久我就被下药了啊。”九彦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难以说清那是愤怒还是疲惫,那双永远温和的眼眸缓慢闭上,似在叹息。
大祭司想要宽慰他几句,可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尤里卡胜利之后就回到了王国,那么会对他下药的人自然就在这王城之中……
这药物一但断掉就会出现严重的戒断反应,即使是擅长祛除污染与污秽的大祭司,对于这种东西也束手无策。
毕竟,这不属于毒或是诅咒。
可要是继续服用,那这位前途大好的骑士就彻底的毁了。
大祭司的眼中带上了些少有的焦急,“我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当然,我相信大祭司。”九彦点头,“我只是在奇怪这个时间以及究竟是谁。”
所做一切都该是有利可图,特别是平常和尤里卡打交道的人,他们可不会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还没确定能否拉拢他,就想着以这种侮辱人格的方式将英雄拉入深渊。
大祭司缓慢开口询问,“你有怀疑的对象?”
“我不知道,只是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有些怀疑。”
昨日?
昨日是王宫宴会,发生了些什么吗。
“按照我的预计,一周以后会有人再次给你下药,到时你多注意些。”大祭司也清楚九彦来找他一方面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状况,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事情闹大。
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除开□□熏天脑子里都是浆糊的贵族以外,更有可能的是那些被他们驱逐杀死的怪物。
那些东西可以污染寄生他人,一些特殊的高级品种更是拥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
不然他们当时杀死那位被侵蚀污染的魔王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如果是后者,那问题…就大了。
可如果是前者,他觉得眼前的这位骑士或许会和那些家伙彻底的翻脸,甚至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