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野想了一下,他们家有一个鸳鸯锅,便不再客气
[一半辣一半不辣。]
[啊不是,我是说要牛油还是清油麻辣,我们谁吃不辣啊,带不辣的干嘛。]
停滞了一会,江方野还是解释了一句
[陆思榕不能吃辣的,伤口没好。]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过了好一会,他以为林哲要发一段小作文,结果最后只是一个
[嘁。]
他不禁笑出声。身后的电脑键盘声停了一会,又再度响起。
下午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出门了,打算去一家新开的商场,晚上在外面吃饭,让陆思榕自己点外卖。陆思榕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把他送到铁门外。江方野跨出去,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问:
“不要求我在六点前回来了?”
“当然不,”alpha挑挑眉,“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哼一声,他往停车位走去,对即将享受到的逛街也没有那么期待,本就也算是为了不让陆思榕总是跟自己搭话而找的去处。按照原定计划看了电影,去预定好的餐厅吃了晚饭,在很久没去的电玩城玩了很久,最后在餐厅最高层的免费观景台看了一会夜景,这才慢悠悠地往家里开。
此时已经接近23:30,陆思榕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下车时他看到侧卧亮着灯,想来应该是陆思榕还没睡。在铁门外站了一会,他想到之前的自己,有几次很晚还留着灯,装出被晚回的alpha吵醒的样子,其实是一直没睡,只是为了和对方说一句晚安。
踌躇了片刻,压下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推开门往屋内走去上了楼。陆思榕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进来将手机放下,微笑着问:
“好玩吗今天?”
“唔。”他本以为陆思榕睡着了,只是为他留了灯,没想到对方还没睡。从医院出来以后对方的生物钟像是被医院的作息硬生生地改正,早上不到7点就醒,晚上23点左右一定会睡。眼下这个点还醒着,除了是在等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所以他直接问了:
“你是在等我吗?”
“这是很明显的事。”
“是因为需要我的信息素吗?因为我这么晚回家,你生气了?”
“我没有说自己生气了,”陆思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是需要你的信息素,但这不是我在这里等你的理由,我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我需要的是你,我想等你一起睡。”
江方野没说话,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白天放进去的睡衣,径直去了浴室。只是走过去的这几步他一直按着自己左胸的位置,生怕心跳声音太大被后边人听了去,发现自己不安的躁动。
第二天将近中午,他才听到外面传来两声喇叭。林哲刚发消息给他说快要到了,从落地窗看出去,正是他们新买的那辆车。江方野跳起来打开门就往外冲,被一只小边牧撞了个满怀。
“松饼啊!”这只狗他在林哲和许致云的朋友圈见到了好几次,没想到今天他们带过来了。惊喜地蹲下身,他对着小边牧爱不释手,“松饼啊,松饼啊。”
小边牧没理他,想要去踩一边的花。惊得他又赶紧一把抓住狗绳:
“松饼啊,不可以踩花,哥哥养的很辛苦。”
“天,你啥眼神啊,它不是松饼!”林哲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他身后停下,一边的许致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向他点点头,然后侧身和站在门口的陆思榕一起进了屋。他看到许致云拎的东西里还是有补品,明明上次说了不用带。
刚想说什么,另一只和眼前这只边牧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边牧出现在腿边。林哲见铁门已经关上,就松开了牵引绳:
“这才是松饼,那是另一只狗,还没想好名字。嗯,确实,长得挺像。”
“哇,你们家养的下两只狗吗?还是说你们也准备搬家?”江方野一边说,一边防着两只小狗踩花,想了想,“我们还是带进去吧,外面这些花,陆思榕很看重。”
林哲哼一声,喊了声松饼,和他一起进了门。两只狗进到屋子里后反而收敛不少,一看就是经过训练。
另外两个男人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边讲着话,许致云一边讲话一边从袋子里把食材拿出来,可能是闻到了肉味,两只小狗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厨房。
江方野看到陆思榕伸出受伤的那只手要逗小狗,惊得差点要喊,又觉得这两只狗应该不会咬人。果不其然只是蹭了蹭陆思榕手背的纱布,摇摇尾巴停在了许致云身边。
“你不知道吗?”林哲在一旁问。他环视一圈这个家,觉得确实是陆思榕这个alpha会有的装修品味,能看得出来江方野一点也没参与。
“啊,”江方野转过头,招呼两个人坐下,“怎么了,知道什么?”
林哲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另一只狗,是陆思榕让我们带来,送给你的。他说怕你在这里无聊,又说之前你们去公园散步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