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开宿管,喊了一句“我不是oga,我是beta”,顾不得周围围观的人,没有像平常一样选择等电梯而是快速走向通往楼梯间的门。他走几级台阶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有几次是不是要死了的想法闯进来,又被他用力摇头驱逐出去。
锁上宿舍门这简单的动作耗光了他剩下所有的力气。惴惴不安地瘫软在地上,他发现无论是用力地揉搓腺体,还是再次服用退热药,都没办法排解身体出现的不适。他现在只觉得害怕,害怕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这一次副作用这么严重,害怕自己如果又晕了过去陆思榕是不是会给他更重的惩罚。
缓了一会,他脱光衣服,扶着墙挪去浴室,哆哆嗦嗦地冲了快10分钟的凉水。刚出来一段时间以为好点,松口气没多久,一摸大腿根部又是一手的湿润。小声呜咽着,泪眼朦胧地拿过手机拨打了陆思榕的号码。
在听到对方喂了一句以后内心终于被击溃,放声大哭起来:
“陆,陆思榕呜我身体不舒服我吃了药的,真的吃了,但是还是,呜不舒服”
陆思榕握住手机的动作紧了一瞬,对着会议室正在讲话的人比了个暂停的动作,
“你现在在哪里?”
“呜,我,我在宿舍我感觉我腺体好像真的,坏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顾不得助理在后面追着阐述这次会议的重要性,陆思榕回到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对着电话那头回了一句:
“你在宿舍等我,15分钟。”
源源不断溢出的兴奋如同火山喷发后的岩浆,从心底迸发快速地在全身游走。陆思榕一路将车开的飞快来到校门口,周一至周五非教职人员车辆不能进入学校,但门口的保安认得这张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上,代表着钱权的脸,露出讨好的笑让他简单登记一下便放行。这个时间点校园主路上没什么车,畅通无阻顺利到达宿舍楼下。
陆思榕熄火锁车,大步朝宿舍楼走去。刚要上楼被宿管拦住,宿管还不知道他已经毕业,只是记得这张脸曾经来宿舍楼找过那个学生。
面对长辈总是要摆出一些耐心,轻轻甩开宿管圈住他胳膊的手,摆出礼貌的表情要解释,被宿管接过话:
“我记得你上次来找你那位朋友。他刚刚看起来很不舒服,还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发情期来的突然,我这里有抑制剂你要拿点上去给他吗?”
心下觉得好笑,还是做出感激的姿态:
“不用了,我等会就带他去医院。感谢您。”
电梯一直在上行,他觉得一刻都等不了,转向楼梯口推开门,一步跨好几个台阶。只是走到江方野宿舍楼道拐角,就闻到浓郁的信息素香气。门口已经围了几个alpha,大声讨论着门里面是不是有oga正在发/情。
不知是信息素,还是同为alpha他看懂那些人眼里露骨的欲望,此刻陆思榕变得有些焦躁。大步向前推开三两成群的alpha,冷漠地说了句滚开。
其中一个alpha刚要上前理论,被旁人拉住。陆思榕听到其他人小声劝着,告诉那位alpha此刻挡门的人叫陆思榕,和他动手不会有好下场。听罢为首的alpha呸了一口,悻悻地转身离开。
确定所有围观人员全部散去,陆思榕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没还回去的钥匙打开宿舍门。进去后直奔浴室,转动了几下把手发现浴室门也被上锁,不耐烦地大力砸了几下门。
里面的人像是被吓到。他听到似乎是洗漱用品掉落的声音,然后传来怯怯地询问:
“谁,是谁啊”
陆思榕被气笑:
“还能是谁,你叫了别人?马上给我开门,不然我会直接踹开。”
不到一分钟,门被打开。江方野浑身赤/裸地站在门后,身体因为冲了冷水像个受惊的小猫似的微微颤抖;又羞于被看到光裸的身体不知往哪里遮,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涌出。陆思榕绕过发抖的人把身后还在淌水的花洒关掉,随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侧身走出浴室。
没理会怀里人小幅度地挣扎,嘴里念着:
“11月,在浴室冲冷水,发疯了?”
江方野不回答,只是哽咽着,用惹人怜惜的语气,乞求陆思榕带他去医院。
“行行行,去医院。我先给你把衣服穿上才能去医院是不是?”
陆思榕把人在床上放下,从椅背上扯过浴巾胡乱地给两人都擦了擦,随意地踢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哄着神志不清的人穿上,又找了件稍微宽大的卫衣当着江方野的面脱掉湿透的西装,把干爽的新衣物换上。
江方野此刻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怎么了,总想抚摸自己全身,又顾及陆思榕在身边。为难地哼哼唧唧几声,无力地催着陆思榕赶紧带他去医院。
陆思榕换好衣服,将床上的人抱起。江方野不再挣扎,紧紧搂住陆思榕的脖子,两个人走出宿舍门上车。他感觉此刻他对alpha产生了很严重的依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