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地下的妹妹何时能有亲孙子。
吕伭心一横,他轻声说道:“贾门三?娘,随国公?次女。”
昌文伯一时没反映过来。他先想到随国侯没女儿。
等等,随国公?。
想一想随国公?,这自然只能是先帝的国丈,天子的外?祖。
这一位随国公?就两?个女儿,长女是代王妃,次女……
“啪”。这是一声轻脆的响起。昌文伯给了亲外?甥一耳光。
“你……”昌文伯的千言万语,他讲不出来。
吕伭挨了一记耳光,他不说话。他把心底真?话讲出来,他就有心里准备。
挨打?了,莫名?的吕伭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昌文伯瞧着外?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昌文伯就差怒发冲冠。
他的亲外?甥肖想谁不好,这是肖想到天子的亲娘身上。
皇太后能改嫁吗?至少?昌文伯没听过。
给皇帝带一顶绿帽子,这当谁谁?
这是熊心豹子胆,眼睛被屎糊了才对。至少?昌文伯的心里,他的外?甥就是屎糊了心,等死吧。
“你……”昌文伯你你的半天,他伸手指着外?甥。良久后,昌文伯一声叹息。
“阿伭,你糊涂啊。”昌文伯只能给这么一个答案。
“舅舅,阿伭糊涂。”吕伭自己?也承认。
“且请舅舅宽心,阿伭不会冲动?行事,更不敢惹了祸事。阿伭只是想静静的过一点日子。待着这一段情过去?了,阿伭一定会娶妻生子。舅舅,且容阿伭一些时日。”吕伭哀求了话道。
他也想走出来,他被困在旧时光太久了。
只是一直走不出来罢了。
昌文伯瞧着这般的外?甥,他也只能一声叹息。
舅甥二人相顾无言。良久后,昌文伯说道:“也罢,就盼你早一点想通。你总要替你的祖宗们考虑一番,莫绝了你吕家的香火。唉。”
昌文伯离开外?甥府邸时,他的身影莫名?的有一些萧索。
吕伭伸手,他摸了脸上的微烫。舅舅打?他一耳光,舅舅用足了力气。
虽然当时脸上有痛感,可吕伭不觉得什么,他的心里反而更难受。他知道,他让舅舅失望了。
可是论着这一个世界上,吕伭最不想伤的就是舅舅的心。
于是吕伭信守承诺,他跟吏部?请求调职。
他不再做了李煜的武学?师傅。吕伭要换一种活法。他准备远离了宫廷。也远离了心底的那一份感情。
让时光来冲淡了一切。
皇家寺庙。
吕伭来点了长明灯。他替爹娘点上,也替舅舅和舅母点上。他给爹娘祈祷,他盼着舅舅和舅母长命百岁。
在皇家寺庙里,吕伭听着佛音,他闻着檀香。
然后在漫步准备下山时,他遇上僧尼。他遇上了熟人。
曾经美貌的湘水郡主变了,她不再美貌。她的美似乎染上风霜被蒙了尘。
吕伭瞧见了出家的湘水郡主,湘水郡主也瞧见了吕伭。
相见又如何,一个是红尘中人,一个佛门僧尼。
吕伭漫步而过,二人错身而过。没有打?招呼,只是就像陌生人一样的各自路过。
吕伭在寺庙外?的小庄子住了一日。然后,他又遇上来化缘的湘水郡主。
“阿弥陀佛。”吕伭瞧着拿着钵盂准备离开的湘水郡主。他道:“你似乎不太好?”
湘水郡主听着这话,她停顿了一下脚步。
她确实?不太好。她的任性当然有代价,她的娘家付出了代价。
“当年给施主造成的伤害,抱歉。”湘水郡主低了头,她认了错。
若是他年以前?,湘水郡主又如何会认为自己?错了。只是生活的摔打?会让她知道错了,那是有代价的。
这一份代价端看谁来尝还。她尝还了,更多的还是娘家在偿还了。
“你……”吕伭说道:“你变了。”
“多年以前?,你不会道歉的。”吕伭说了这话后,他又道:“便是你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你这等人错了,又哪里真?的会认识了错处。”
吕伭轻轻的摇头。
母亲过逝,吕伭心底的伤。湘水郡主是祸首,他又凭什么要原谅。
他不是佛主,还做不到割肉喂鹰。他没有报复,那是因为湘水郡主一家人都受到皇家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