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冰懒洋洋的,“被猫抓的也行。”
“你——”时夏气不打一处来。
“下面还疼吗?”牧冰问。
“还……好。”时夏忽然就别扭起来。明明做的时候也没觉得怎样,现在被他这样直截了当的一问,反而脸上发烫起来。
牧冰没有马上接他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忽然啧了一声,冒出来一句,“我有点后悔在身上带安全套了。”
“你也知道你这个行为很变态啊?”时夏瞪他一眼。
“我想看你含着液坐在我车上的样子。”牧冰遗憾地说,“一定很美。”
时夏瞪大了眼睛,想都没想就从身后抽了个靠枕朝牧冰身上砸,“你还是人吗!变态,我报警了!”
牧冰笑着往后躲,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方向盘中间的喇叭,汽车立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鸣笛,吓得时夏浑身一震,赶紧把抱枕丢开。
幸好现在已经是深夜,被惊飞的只有几只麻雀,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搞在一起了。”牧冰勾着笑。
“闭嘴。”时夏没好气地说,“要是被人知道,第一个身败名裂的就是你。”
“哦?那正好。”牧冰说,“我正好解甲归田,跟你一起私奔到某个没人知道的无人岛去过二人世界。”
时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时牧冰说话的语气太过认真,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回去了。”牧冰发动汽车,“把门关好,安全带系上。”
绵密的细雨中,轮胎轧过柏油路发出细小的水声,道路像是一条长长的带子,看不见尽头,只偶尔有车错身而过,剩下的只有机械规律的行驶声。
时夏有点犯困,脑袋在靠枕上撞了好几下,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向方向盘后面的牧冰。
牧冰的侧脸偶尔映着路灯的光,斑驳不清,脸庞的轮廓不管在哪个角度看都是惊人的帅气,只是一年到头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像一尊冷铁打制的雕像。
“牧冰。”时夏叫了一声。
“怎么了?”牧冰没转头,还是平静地目视前方。
“你出差的时候,我遇见许高达了。”时夏说。
“许高达?”牧冰显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哦,他怎么了?”
“他现在是给咱们项目做cg的那个外包公司的对接人,上次交接工作的时候遇见了,他就请我下班后去喝酒。”时夏说,“然后跟我说了好多十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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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牧冰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时夏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却发现他的表情依旧平静自然,没有任何异样。
他叹了口气,把头靠向座椅,以尽可能平缓的语气把从许高达处听来的事情跟牧冰复述了一遍。汽车在深夜的城市里平缓地行驶着,细雨敲打在窗玻璃上,在车速下凝成一条细细的线,缓缓向后方攀爬。
“他说那时候知道你喜欢我的人很多。”时夏声音很轻,“就我自己不知道。”
“差不多吧。”牧冰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笑,“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听完那些话以后,还跑去翻了我屋里的电脑?”
“!”时夏涨红了脸,他本来没打算连这一部分也交代的。
“没关系,那些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牧冰打了半圈方向盘,在路口转弯,“不如说我有点意外你到现在才发现。”
“谁会闲着没事随便乱翻别人电脑啊!”时夏涨红了脸。
牧冰笑了笑,“然后呢?你想跟我说什么?”
牧冰对这事的态度坦然到超出时夏的想象,他以为牧冰会避而不谈,或者选择沉默,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在聊什么天气一样轻描淡写。
那是十年错付的光阴,是十年无疾而终的恋情,他根本无法想象牧冰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的。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似乎看穿了时夏的想法,牧冰的视线短暂地从前方移开,看了他一眼,“时夏,你觉得承认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吗?”
“什么?”时夏怔住了。
“你觉得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吃亏、失败和认输吗?”牧冰问。
时夏想说自己没这么想,可是却没有证据反驳。
汽车缓缓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雨刷安静地重复着摆动,红灯的光透过雨幕,倒映在车窗玻璃上。
“十年前,我没有对你说过这些事,是因为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愧疚。”牧冰说,“你会觉得我一直在为你付出、为你牺牲,而你却没能给予我相应的回报。愧疚会变成你的压力,甚至会促使你委屈自己来讨好我。”
说着,牧冰看向时夏,“如果我想要回报,大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为你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你很善良,见不得别人痛苦,你会出于愧疚答应跟我交往,只要我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