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多少讲人情,顾脸面的工作方式?”
岳云宗愣了下,怎么回答都不是。
“柏丰能走到今天,完备的管理体系是根本。管理不仅是纯粹的管人、束缚人,而是相对公平的奖罚机制,上升空间,要让员工有归属感,能看得到未来。”
岳靳成掷地有声,说这些时,眼神一直定在岳云宗身上,“企业套保的重要性,政策上多有普及,甚至将衍生品专项立法。股票、期货、基金,这都是绝对的风险投资,刘匀不遗余力,一直在做的事,就是为柏丰,在残酷的价格市场里厮杀争夺。”
“但凡觉得容易的,我建议你们自行开户,真金白银地操作一番。扭转偏见,正视风险,维护属下员工的正当权益。云宗总,身为经营负责人,这才是你最该做的。”
岳靳成对业务的熟知程度超过大部分想象,一席发言,恩威并重,有理有据。像出鞘的锋,刺向敌对,一剑封喉。
做会议纪要的焦睿,适时开口:“下面,对今天会议的十六项议程,进行投票表决。”
刀光剑影,风云涌动,是岳靳成已经习惯的日常。大局安妥,总有几根暗搓搓的反骨试图戳他脊梁,或暂且忍耐,他日再从长计议。他很少有这么锋芒尖锐的时候,尤其对方还是岳云宗。
刘匀颇为动容,他也不擅长说感激的话,只感慨了一句,“岳总也不容易。”
付佳希难言感想,她也不会将这件事与那一晚的调侃戏言相关联。
也压根不会去想,岳靳成是为了她才这么据理力争,那也太侮辱他了。
事后她查阅过会议纪要,那些观点,言论,是作为企业掌舵人的决心与气魄。
付佳希很欣赏,这样的岳靳成,比任何时候都有闪光点。
“我和国外的朋友聊了很久,纽约那边的物流状况不太好,虽然还没有具象反馈,但交货系统已经出现排队现象了。”刘匀交给她一叠打印好的资料,“下午你去一趟俞彦卿那,问问他的看法。”
付佳希应下。
“下次团建,邀请一下他吧。”
“可以啊。”付佳希说,“但我估计他不会来的。”
刘匀连连称赞,“做分析研究,做交易,就是要沉得下心,一门心思往里钻。所以活该他成功。”
“他可不像您说的这样枯燥。他爱好户外,攀岩特别厉害,跑步,运动,对了,还养了一只包子脸的猫。”
刘匀无缝转换,“养猫好,猫招财,活该他赚钱。”
付佳希:“……”
偶像光环过于耀眼了。
付佳希本想事先给他打个电话,但一想到,这段时间,发了几次微信,俞彦卿都没有回复,算了,还是直接杀上门吧。
她敲门了半天,俞彦卿才磨磨唧唧来开门。
应该是午睡刚醒,头发乱得像恣意蓬松的海草。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午休了。”
“知道不好意思,还来打扰?”
“你以为我想打扰?我给你发短信,你都不回我。”付佳希喊冤。
“我手机坏了。”
“那你一见面就指责,快,给我道歉。”付佳希说着玩的。
俞彦卿硬邦邦地摇头,“不道歉。”
“那就算了呗,我也不能拿你怎样。”付佳希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切盒很新鲜,蜜瓜尤其甜,你尝尝吧,醒醒瞌睡。”
俞彦卿不但没有接,还将双手往背后藏。
付佳希哭笑不得,“干吗啊,我是有传染病吗?”
俞彦卿看着她,目光像沉底的礁石,与这明亮炽热的阳光格格不入。
“你没有传染病。”他低声,“是我还没醒,再甜的果子吃起来都是苦的。”
—
晚上,白朵约她去ifs吃料理,吃完后老活动,常去的酒吧聊天。
“都赖你,给我寄的那堆破快递。”付佳希劈头盖脸一顿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
白朵震惊,“这么巧的吗?”
“难不成是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