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美女坐在沙发上,距离近,面对面,语调几乎一致。
两人齐齐抬头,望向付佳希。
这画面就很让人遐想了。
不知怎的,付佳希发慌的心一下子不慌了,而是倒进了一颗一颗小石子。
岳靳成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下意识地靠近她。
付佳希别开脸,反方向挪开一大步,正眼都不给他。
岳靳成:“……”
关叶溱也随之起身,在此时的付佳希看来,这两人又默契上了。
于是又往后退一步,站得更远。
岳靳成:“……”
一时之间,三人同框,成了今日家宴的最大看点。
“佳希,好久不见。”关叶溱笑着伸出手,“我们去喝杯咖啡,聊聊天?”
“她啊,就不喝咖啡了。”周小筠被搀扶着,小步小步地从旋梯下来,唠叨着,“佳希睡眠不好,要养生的,咖啡她喝不得,睡前就要泡泡热水脚。”
“祖母。”小辈们纷纷要去搀扶,周小筠却摇摇头,只把手伸向付佳希。
付佳希去到她身边,周小筠暗暗拍了拍她手背,握紧,贴在身侧。
年迈的皮肤,纹路干燥,厚实,给予她温暖。
周小筠是给她挡风雨来的。
“正好,佛堂几百根香线没有整理,你陪我回满苑,帮我干干活。”
路上,车里。
岳嘉一不停分享爸爸今天带他玩了什么。天真愉悦,满眼欢喜,哪有半分委屈不快的痕迹。
“对了妈妈,我差点弄丢了电话手表,好在又找回来啦!”
“谁帮你找回来的?”
“钰阿姨。”
付佳希捋了捋儿子的刘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满苑,岳嘉一已经睡着。管家刘叔抱着他安顿去卧室,付佳希随周小筠进了佛堂。
线香码放齐整,并不需归纳。
周小筠念经礼佛,付佳希跪坐蒲团陪着。
“哎,罢了罢了,你啊,心不静,走了几次神。”周小筠将佛珠串戴手腕,说,“原本想你听听经文,凝心静气,能够睡得安稳些。”
“对不起啊奶奶。”付佳希兴致缺缺,“我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这时,刘叔过来说,“巧了,靳成也过来了。”
她们前脚走,他后脚便跟了来。
走路带风,急慌慌径直往佛堂。
“哎呦呦,这里又没有烤乳猪,急什么呢。”周小筠嫌弃道,“三十而立的人了,没点稳重样。”
岳靳成抬手,松开胸前的衬衫扣,额上有细汗。
他平定呼吸,目光拐了个方向,谁来找烤乳猪的,这里有付佳希。
付佳希当没瞧见这人,垂着视线,要跟周小筠一块走。
“刘叔做了烤糍粑,热了糯米酒,你俩都开了车,今晚就睡这,去尝尝吧。”
付佳希置若罔闻,依旧迈步跟着,被岳靳成一把拦住,“奶奶让你留下,没听出来?”
“没听出来。”付佳希说,“你不就想说我脑子笨吗,知道了。”
“……”
岳靳成弯了弯腰,与她平视,眼眸深邃如海,轻翻的浪一波一波涌向她,“生气了?”
注目猝不及防,付佳希无处可逃,撞进他的眼神里,她不想说话,再一次转过头,别开脸,不看他。
岳靳成笑着问,“昨晚没睡好,落枕伤了颈椎?”
“没有。”
“那你怎么总扭头,不想看我?”
付佳希心尖擦出小火花,懊恼自己露出破绽。
鱼池边的竹亭,夜风送凉,瓜果清香弥漫,池心揽下一汪星光,随风轻晃似薄纱似雾水,与月亮遥相呼应,温柔点缀青霄。
糍粑松软甜糯,小炭炉上温着一壶自酿的浊米酒,咕噜咕噜乖巧沸腾。
什么都好,唯有眼前男人揶揄凝望,似笑非笑的样子不好。
付佳希想不看他,又怕他乱挑破绽。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亮。
是周小筠连发好多张照片。
最后说了一条语音,“希希,这一批最新的,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看上哪个告诉奶奶,我安排你们吃饭。”
不同以往的抗拒,付佳希一张一张看得好仔细。
光看还不够,要放大,左右上下地瞧。
“孙董最小的儿子,下月回国,洋把式一个,不务实。”岳靳成不咸不淡地说。
他也跟着一起看?
付佳希无语,划到下一张。
“于洲,国内道貌岸然,国外赌博成瘾,常去东南亚地下赌场,欠了一屁股外币。”
“袁家老幺,品性不坏,一个纯情执着的钓鱼佬。”
付佳希:“……”
她侧了侧身,手机也翻斜角度。
岳靳成啧的一声,“别啊,一起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