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嗯”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地看资料。他往后翻了两页,在翻到浙a77c12在车管所登记的资料时,忽的皱起眉:“等等……这车和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不一样。”
杨朔闻言,呆了一下:“……不一样?难道是改标?”
邢司南摇了摇头:“没记错的话,该品牌在去年推出了新款同型号车型,相较旧款而言,新款的车身曲线更加硬朗饱满,且车身进行了明显加长……”
他凑到监控前,定格画面后放大:“凶手驾驶的这辆车,车头和车尾的特征都属于去年推出的新款,而浙a77c12在车管所的登记时间在六年前——凶手套牌的可能性很高。”
“难怪他敢大摇大摆地驾驶着车辆绑架诱拐受害者,”杨朔咬牙切齿道,“原来是笃定了我们没办法从车牌号上锁定他。”
楚白忽然出声道:“不一定。”
“即使是套牌,凶手和秦天晟之间也一定存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迎着邢司南的目光,楚白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凶手偏偏选择了套用秦天晟的车牌?他就不担心哪天露馅么——不,显然凶手很了解秦天晟,知道他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所以凶手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在他作案的时间段碰上。”
“甚至有可能,凶手特意购买了和秦天晟驾驶车辆相似的型号来混淆视线,这样即使被监控拍到,也会被误以为是同一辆车。”
“这是一个切入点。”邢司南认同道,“可以从秦天晟的关系网入手,看看他的人际关系网和‘繁花’的常客名单是否有重叠。”
杨朔识趣道:“我马上去查。”
“但这只是一种可能的猜测。”邢司南转向楚白,“目前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这一点,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把调查工作的重心放到……”
他话还没说完,杨朔突然“卧槽”了一声。
“秦天晟手下曾经带过一个实习生,但那个实习生在几个月前从事务所辞职了。”杨朔敲下键盘,一张证件照自上而下一点一点地在电脑屏幕加载出来,“那个实习生是‘繁花’的常客,你们第一次遇见莫一帆并把他带回局里的那天,他也在。”
作者有话说:
qaq太吓人了,我男朋友阳了,我舅阳了,我妈和我舅密接不敢回家了,我爸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也阳了,宝子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啊啊啊啊!!
话说最近和我互动的人怎么突然少了好多tt空虚寂寞冷,孤独码字g
玫瑰凋谢jpg
“郑行知,男,24岁,越州人,两年前,他从某国内著名大学法学系毕业,后进入某律师事务所担律师助理。于几个月前辞职。目前无业。”
那个总是躲在阴暗角落里、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嫌犯终于取下了自己的伪装——平心而论,他长得相当英俊帅气,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那双略微上翘的桃花眼更是整张脸的点睛之笔,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不自觉地心生好感。
年轻英俊,能力出众,毕业于高等学府,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郑行知都属于社会最上层的精英人士。究竟是什么,让他忽然背弃了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理想,转而举起屠刀,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他符合我们先前对嫌犯的所有推测,出众的长相和外表可以帮助他轻松获得受害者的好感。而高学历和专业为他带来的强大社交能力和沟通表达能力,则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就骗取受害者的信任。”
“除此之外,郑知行去‘繁花’的频率也很高。”杨朔调出他之前做的《‘繁花’酒吧常出入人员记录表》,“巧合的是,刘衡和莫一帆死亡的当天,他都没有出现在‘繁花’酒吧的监控录像内,但在那之前,他去‘繁花’的频率和刘衡、莫一帆高度重合,基本上每次两人出现在‘繁花’时,郑知行都在那里。”
“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邢司南放下资料,“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他不认识刘衡和莫一帆,去‘繁花’只是为了喝酒解闷——我们需要更直接更有力的证据。”
“从监控画面推断,嫌犯身高一米八左右,为成年男性,这几点均与郑知行吻合。”杨朔将嫌犯和郑行知走路的监控画面剪切到一起,“且两个人的走路习惯、姿势都很相近,如迈步会下意识地将重心放在右腿,走路时有非常轻微的外八等。”
邢司南沉吟片刻:“搜查令还在申请——去把郑知行的照片给胡力钊,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来。”
江陆鸣拿着一叠照片出去了,楚白低着头看了一会儿资料,闷闷地开口道:“第三名死者呢?他和这个郑知行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只知道他们曾经都是‘繁花’的客人。”杨朔道,“程诚的男友对郑行知也没什么印象……这三名受害者唯一和郑行知有过联系的就是‘繁花’酒吧,就目前来看,凶手的作案动机还是很难推测。”
“郑行知于几个月向事务所提出辞职。”邢司南注意到了档案上的一行小字,“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