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们不合适。”
“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邢司南像个独断专制的封建余孽,不管三七二十一,蛮横道:“……总之就是不合适。”
邢悦薇“呵”了一声:“是吗?但我觉得还挺合适的。”
“那是你的错觉。”邢司南不想和她继续这场无意义的对话,敲了敲楚白房间的门,“衣服换好了没?又不是大姑娘,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啊……”
他还没“啊”完,房间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楚白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的黑色短袖,垂着头走了出来。
他出了一点汗,黑色的头发黏在颈侧。衣服领子大约是被洗的有些松垮,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自然而然地下落,露出他苍白的后颈和那一小块略显凸出的骨头。邢司南捻了捻手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伸手的冲动。
“……走吧。”
“这两天你俩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孔林海和‘清道夫‘,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究竟是怎么联系上的。”
邢司南“嗯”了一声:“继续说。”
杨朔调出一张地图:“所以,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孔林海过去五年的行动轨迹图和‘清道夫’犯下的七起连环杀人案进行了对比,结果发现——”
他敲下回车键,地图上顿时出现了一小片蜘蛛网状的红色脉络。随着时间的流逝,脉络不断向周围延伸,最后联结成了一个深红色的红色光点,在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
“在大概一年半以前,孔林海去了一趟滨州,而巧合的是在同一个时间点,滨州发生了一起后被认定为意外死亡的案件,出租屋,注射器,身份不明的独居男性……所有的一切,都和‘清道夫’的杀人手法相契合。”
“一年半?”邢司南敏锐地回想起了什么,“孔林海的银行卡流水出现异常,也是在那个时间。”
“没错,我怀疑机缘巧合之下,孔林海和‘清道夫’在滨州认识,孔林海通过‘清道夫’的渠道,参与到了他所说的‘生意’里;而‘清道夫’也需要孔林海的身份和社交圈,来帮助他们获取投资和推广。”杨朔感叹道,“这也算是强强联手了,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将心思放到正道上来呢?”
“知道滨州那个死者的身份是什么么?”
“不知道。”杨朔敲了下键盘,案发现场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不过根据死者遗留在现场的通讯工具,滨州警方发现了他的微信中有大量他人发送向死者购买‘白粉’的信息,因此推断死者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一名毒贩。在此基础上,死者死于吸毒过量的结论就变得更加合乎情理了。”
“虽然信息很有可能是‘清道夫’为了排除凶杀案的嫌疑,故意留给警方。”楚白盯着案发现场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但死者毒贩的身份也未必是假的。”
邢司南注意到他神态的不对劲:“怎么了?”
楚白沉默了几秒,不太确定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他原以为按照邢司南的尿性,在听见这句话后说什么都得打破砂锅追问到底,没想到邢司南竟然低下头,十分怜爱地看着他,语气温和:“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
楚白:“……”
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和他一样震惊的还有旁边的杨朔。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神惊恐,嘴巴张得仿佛能塞下个鸡蛋:“两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那可太多了。”邢司南随口道,“你问的是哪方面?”
“……”杨朔谨慎道,“私人、私人感情方面?”
“工作时间聊私人感情?”邢司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朔同志,你自己觉得这合适么?”
“咳。”杨朔一秒正经,其变脸之快,让楚白自叹弗如,“说回案子,在孔林海和‘清道夫’是在滨海认识这一假设成立的基础上,我又查了孔林海当时去滨海的机票,查出了一个意外之喜——他并不是一个人去的。”
“很合理。”邢司南道,“从他们售卖的数量和涉及的金额来看,孔林海所谓的‘生意’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经手,而是应该有个链条完整、阶层分明、计划周密的组织——他的同伙身份确定了么?”
“购票系统里显示的是这个人。”在挖掘身份信息领域,杨朔是绝对的专家,他很快就调出了孔林海同行者的相关资料,“董晨宇,男,27岁,单身未婚,无业,名下有一辆灰色丰田轿车,常住地址为越州市临平区滨江四季小区。”
“把他叫过来配合我们调查。”
作者有话说:
邢姐爱好:追爱豆,买代言,打弟弟
(让我们感谢霸道总裁邢姐给弟弟送来的雪松味沐浴露洗发水护肤素香水精华等等等等……)
邢队: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撒手!男人!真是太薄情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