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不是一目了然吗?因为你们进入太平间的时候是推着小推车的!尸体上面盖着白布,谁知道下面的到底是病人还是死者野井由贵?!”毛利小五郎叉着腰说道:“反正给他注射了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后他也不能动,和尸体没区别吧!”
“可、可是我们把尸体送过来,是要做入档登记的。”短发的大江美子怯生生地反驳道:“如果换了别的尸体,就算值班的江川没有立刻发现,事后警察一核对就知道我们谁没有把病人的尸体送来吧?”
毛利小五郎一愣,对哦!谁没有把病人尸体送来,那自然是把死者野井由贵送来的凶手啊!
想明白这点的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流下冷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下意识地说道:“这、这也许是用其他办法混淆过去吧……”
“那你说说看是用什么办法啊?!”微胖男子十分不爽地反问。
“啊……这……这……”毛利小五郎眼神闪烁。
“如果是把死者藏在小推车下面的空间呢?”一旁的安室透突然开口道:“我刚从看监控的时候发现太平间的监控只能拍到侧面。推送尸体的小推车是分上下两层的,遮盖尸体的白布又很长,垂下来刚好挡住推车的两侧。
如果把者野井由贵藏在下面的位置,只要注意一点角度就可以躲开监控成功把他送进太平间。”
说着他看向微胖男子露出微笑:“这样就不需要把原本的病人尸体替代掉了吧?”
微胖男人语塞,他气恼地撇开头:“就算是可以用那种办法,也不代表人是我杀的!”
“我也没有说这位先生就是凶手,只是那个时间段只有三位进入过太平间,所以大家都有嫌疑。”安室透说道。
“不过那样的话,不就可以排除掉江川了吗?”扎马尾的山上利美说道,她看了一旁的高大青年一眼:“他昨晚负责太平间的值班,虽然一直在太平间里,但是他进出的时候没有拿小推车吧?”
“不,倒不如说这更可疑吧?”毛利小五郎看着高大青年露出怀疑的眼神:“你们想一想,凶手把死者藏在小推车里运送到太平间,之后要把死者搬到冰柜里,那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看不到?他一定是凶手的帮凶!”
“对了,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毛利小五郎兴奋地转头看向白鸟任三郎:“白鸟警官你现在就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让他供出另一个凶手!这案子也太简单了!”
江川亮脸色巨变,他连忙摆手:“等等!我不是帮凶!他们三个进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做入档登记!”他指着太平间门口处的电脑说道:“电脑桌设置在太平间的入口处,我平时都坐在那里值班!
一般来说有同事把尸体送过来我是要跟着帮忙搬进冰柜里再去做入档的,但是昨天下午立交桥那里发生了重大事故,一下子送了很多病患进来。
很多病人抢救无效死了,大量尸体被送了进来。我只能先把尸体搬进冰柜再一个个做入档,因为明天家属就要来领走尸体了,所以必须今天全部赶出来。
当时他们三个把尸体送来的时候我正忙得头焦额烂,于是他们就直接把病人的病历递给我让我做入档,他们自己搬运尸体就行。之后他们把小推车推到后面去了,44号的冰柜就在太平间后面那一排柜子里!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平日里我们也会这样互相帮助……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偷偷把野井由贵运进来!”
“可是你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吧?”毛利小五郎十分怀疑:“打开柜子和关上柜子也是会有声音的吧?要是连续打开两次你不会怀疑的吗?”
“这……”
“因为江川他有戴耳机工作的习惯。”短头发的大江美子突然开口道:“每次遇到大量的工作或者考试复习的时候,他一定会戴耳机听莫扎特的钢琴曲来提高自己的专注度,这时候就算喊他他都不会有反应。
我们这一届的实习生都是同学,所以大家都知道这点。”
“也就是说凶手故意选江川亮值班这一天动手,就是为了利用这一点吗?”白鸟任三郎轻轻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有可能……”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
看到自己不再被怀疑,高大青年松了口气。
因为仅凭手头上的线索很难判定谁是凶手,白鸟任三郎只好先把四位嫌疑人请到旁边的空房间,让一名警员守着,自己则和毛利小五郎他们进行现场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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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的尸体已经被鉴证科的同事搬了出来,一名眼熟的鉴证科人员正在检查尸体,看到江户川柯南过来也只是习以为常地看了一眼。
江户川柯南非常自觉地戴上手套蹲到尸体身边:“警察叔叔有什么发现吗?”
鉴证科的同事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泥土和草屑:“死者的鞋底里发现了草屑和泥土,脖子和手臂上分别有一个小针孔,应该是被人用针注入了麻醉剂和肌肉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