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
草,你才吃罐头。
没跟闻浅这个病人计较,四十分钟的压制时间一过,季辞远就按着有点胀痛的腺体离开了病房,正好撞见赶过来的医生。
“季先生辛苦了,”医生递过一片隔绝贴,“团队中有专业理疗师,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
“改天吧,今天有点事。”季辞远撕开隔绝贴,“闻浅的作息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个啊,”医生无奈一笑,“其实闻先生不太喜欢熬夜的,要是睡得晚了,基本……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季辞远皱眉,“他……什么症状?”
“疼痛,”医生简明扼要,“那种从腺体中心向外扩散的神经痛,用药的帮助都有限。”
季辞远不自觉地吸了吸气。
“当然,如果您直接问闻先生为什么不睡的话,他是不会说的,但是检测结果骗不了人。”
医生关上了病房中的灯,“如果季先生要是得空的话,能多陪一会儿闻先生是最好的。”
季辞远望向病房内,“我的信息素,能让他不那么疼?”
“没错,”医生点头,“理论上能够止痛的是您的信息素,但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存在。当一个人的出现与痛感的削弱总是同步时,就会产生‘只要见到这个人,就不会疼了’的附加效果。”
“这倒……挺神奇的。”季辞远喃喃低语,“没想到我这人还有这么有用的时候。”
医生没听清,“您说什么?”
季辞远:“没什么。”
八点,龙卡酒吧。
“呦,远儿来啦!”
“吃了没啊,没吃姐姐给你做个果盘!”
“不了不了,我吃完了才过来的。”季辞远摆手,“今天人多么?”
“哎呦,可多了,都是水灵灵的oga,”老板娘冲着季辞远挑眉,“看上哪个跟姐姐说,姐给你牵线。”
季辞远笑笑没接话,点了杯水果宾治,找了个角落动作帅气地拉开椅子一坐,然后——
开始看场子。
龙卡酒吧时常有主题活动,每次活动都能吸引一群alpha和oga来狂欢。这俩性别的人凑到一块就容易擦枪走火,走火倒不是什么大事,但信息素乱溢结果让在场所有人都上头就不好了。
店里自然是常备抑制剂,以及beta性别的安保人员。但只要季辞远到场,前面的这些就都省了。
季辞远一人就能营造出一个扫黄大队的效果,这还是他收敛的时候,但凡放肆一点,就他那信息素的效果,能让人原地参禅。
以至于他一到场,半径5米之内的酒吧常客就火速窜逃了,留下新顾客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办法,不逃不行啊,眼前这位可是在传说中能没收alpha作案工具的存在。
当然,不是物理没收,那太过血腥。季辞远是化学没收,能让人一辈子清醒寡欲,从此没了养儿育女的烦忧。
季辞远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都说甲之蜜糖乙之□□,但他自打分化一来似乎一直都在扮演□□的角色,今天倒是难得在闻浅那里当了回糖。
一时间竟有点恍惚。
吧台另一端。
“啥情况,”吃着果盘的老板娘用手肘怼了下旁边的人,“我瞧着不对劲。”
“不造哇,”酒保也是一脸的问号,“肯定不是失业,他们那个游戏工作室还没倒闭。”
老板娘嚼着梨,“难不成是分手了?”
酒保:“小辞……成功有过对象吗?”
两个人面色深沉地陷入深思。
“卧槽,”老板娘一个激灵,“他妈的不会是闻浅挂了吧。”
酒保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刷微博,“还好还好,没有讣告,没看见热搜,精准搜索的话,我看看啊……好像说是生了场小病来着。”
“还行,”老板娘拍拍胸脯,“没死就成,问题不大。”
酒保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卢翰采那逼玩意又来找他麻烦了?”
路过的服务生凑近,“姐,啥逼玩意?”
“去去去,没你的事,”老板娘抬手,“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这不是一直挺崇拜远哥的么,”服务生也叉了一块梨嚼起来,“想多了解一下。”
听了这话,老板娘和酒保齐刷刷一副自家孩子被夸了的自豪感,“哎呀,那你不早说,过来姐跟你絮叨絮叨。”
“我们小辞的信息素,是千年一遇的抑制剂味的,这个你知道的吧?”
服务生点头。
老板娘:“小辞的高中有个叫卢翰采的alpha,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是这个姓卢的逼玩意,在学校的洗手间想强迫一个oga。”
酒保接上:“然后小辞路过听到动静,冲进去把那个oga给救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服务生:“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