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呢。
如今她反反复复听着同样的沉默,却始终无法接通礼包那一头的联络器,是不是因为她耽误的那十几分钟?
林三酒终于一巴掌拍上了沉默的联络器,狠狠将它扫入了卡片库里。
他没事吧?他不可能有事。他和余渊都是数据体,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害得了他们——她亲眼见过,余渊摔成八瓣的脑袋也可以自我复原;更何况现在的礼包,只是他本体的一小缕,他本体正安安全全地存在于某一个黑暗的宇宙角落里……
这一番安慰很合逻辑,但就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二人的联络器接不通了。
不知道漫步云端有没有发布消息的地方,或许她可以给余渊和礼包发一条消息。
“发布消息?”起码聊天谈话时的主题,没有被限制在末日前;对于她的问题,女招待答得挺热心:“当然有啦,好几个系统呢!看你主要想对什么人群发布消息了,进化者和普通人都各有一套系统,也有混合用的,我一会儿给你写下来。”
林三酒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了一点儿。
拿到女招待写的纸条后,早就饿慌了的林三酒再也没忍住,拣起面前一只三明治,一口就咬下了一半,随即吃了一惊。这家咖啡厅的出品,竟然也和末日前一样:用的都是真正的白面包、番茄和生菜,不仅酱料齐全,连肉都似乎是真牛肉,不像是什么末日后生物的代替肉。
这也太珍贵了吧?上哪儿找的新鲜食材啊?
她第二口就变得又小又矜持,一点点细细品味琢磨着三明治的味道;在三明治之外,还有司康、黄油和蛋糕等着她,看起来每一个都是真材实料——即使是在十二界里,能够负担得起这样一顿下午茶的人也不多。
或许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门外会有那一阵小声嘀咕了。
“你怎么不信任我呢,”那个弓着腰、将通讯器按在耳朵上,背对着咖啡厅大门的男人,这时正小声地冲通讯另一头的人说道:“不是让我跟着她吗,她现在进了咖啡厅,那我跟进去也要消费的啊,茶点费组织上肯定给我报销的吧?最低……最低消费要两百块。”
林三酒咬了一口蛋糕,忍不住浮起了一个笑。
看起来下一个人比屋一柳要好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