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知道这木板在靠近我?”
“倒也称不上早知道。刚才和你对话的,除了我提醒你不要往天花板上跳的部分之外,都是堕落种。我在说完我想想之后,到发出意识力之前,就没出过声了。”林三酒环视了一圈,说:“引导你打破天花板、引导你往地上看的……都不是我。我当时意识到了,声音是故意要让你分心,然后木板在慢慢接近你。”
导游小姐颤声说:“我、我刚才都把耳朵贴在上面了……”
“我背后这一面墙没有动过,应该是真正的木板。”林三酒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木板墙,再次将目光锁在那一面离她们最近的“木板”上,对导游小姐说道:“至于我们面前的这个……大概是某种能够把自己伪装成环境中某个事物的堕落种吧。”
那面木板墙保持着原样没有动。它既不靠近,也不后退,隔着几步距离,只有清晰的呼吸声从木板墙里传了出来,喘息环绕在二人身边,甚至连导游小姐耳旁的碎发,都在微微地一摆一荡。
“那、那就是第三种了。”导游小姐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那木板,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堕落种……我们该怎——”
可能她今天的话,注定就是讲不完。
“轰”地一声闷闷炸响,气流、碎屑、黏液和烟尘再一次从空中爆开了;导游小姐在猝不及防之下,一大片夹杂着烟灰似的物质的黏液从后方冲击上来,将她给兜头淋到了脚。
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抹了把脸、急忙回头扫了一眼的时候,发现林三酒浑身上下都被破碎的堕落种给遮盖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人形了。
“怎、怎——”导游小姐刚张开嘴,黏液和碎肉就随着嘴角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