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化者出现在吴伦失踪的地方,是巧合吗?
有没有可能,那个进化者早就看见她们张贴寻人启事了,在她们分手的时候,出于某种原因趁机劫走了吴伦?
不管怎么说,她都得去这一个片区的【】局弄到监控视频;只要能看到当天下午6点18分究竟发生了什么,接下来也就好办多了……林三酒想到这儿时,忽然听见不远处酒吧门口的那两男一女高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
“劳驾,”她走过去,尽量把嗓门压沉,问道:“请问【】局怎么走?”
一个满头发胶、好像水獭似的男人,转头扫了林三酒一眼,手仍旧粘在那女生光|裸的肩膀上舍不得剥下来。
“谁知道哦,”这四个字不是对林三酒的回答——因为在说话时他早已转过了头,目光重新落回同伴身上,还小声在那女生耳边嗤笑道:“大半夜打扮得好像杀人犯一样……”
那女生咯咯地笑起来。
“上次阿韦给的都不够数,”第二个穿着牛仔外套的男人自顾自地说,还抽空吐了一口烟。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问路的事已经等于结束了。“你要跟他讲啊——”
一只拳头落进了他朋友的脸里,他的眼睛瞪圆了,烟从嘴角掉了下去。
那水獭头被打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再抬头时鼻子里往外流出了一道血;他脸上的惊愕顿时就被酒精催化成了恼羞成怒,一边扑上来一边吼道:“你打我?老子打死你!”
与此同时,牛仔外套也反应过来了,大声喝骂起来,伸手就推林三酒的肩膀——现在是二对一,他们的胆气、火气都和酒气一样壮。
林三酒此时一阵烦躁、一阵冷静,就像冷热交替的海水不断冲打着大脑,感觉很是有点古怪。
但凡那水獭头能看着她答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就会满腹焦躁地走过去,再找下一个人问。但是,不仅是他刚才的态度一瞬间就将她积压的情绪都点燃了,还不知道怎么提醒了她:来酒吧玩的人哪里的都有,就住在这条街道上的人恐怕反而不多,自然也不会知道当地【】局的位置。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除了酒吧附近,几乎找不到什么行人可以问路,再加上她内心又十分抗拒再次坐进一辆出租车里去,让司机带着自己走……
那还怎么办,打一架,让酒吧的人报警吧。
理智与冲动难得居然在一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因此她刚才挥出去的那一拳,简直令她畅快极了;真是花了林三酒好大气力,才抑制住了拳头上的力道,只是将那水獭头给轻轻地打出了鼻血。
要说干别的林三酒可能不行,要说打架,在这个世界上她恐怕没有对手。这一架该怎么打,她早就想清楚了:牛仔外套每一次冲上来,都被她轻轻松松避过去了,时不时还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叫他干着急;她则主要压着水獭头打,动作狠、幅度大、力道却不沉,拳头尽量落在不伤筋动骨、但容易出血的地方,没过一会儿,水獭头看上去就比实际惨好几倍了。
酒吧门口一下子混乱了,女生不断尖叫着“救命啊!”,从涌出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两个保安高声怒喝着挤了出来。林三酒当即跳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老老实实地被那两个保安给按住了。
“不要动!”一个保安冲她喝道,用力将她压在墙上。这个人的直觉没有吴伦那样敏锐,但可比那水獭头强多了,明明林三酒都被按住了,他自己却忽然害怕起来,声音微微发抖,手上也用尽了力气。“报警,赶紧报警,都打成这样了,得送医院……”
另一个保安赶紧掏出了手机。报警电话一接通,那头先响起了一个机械女声:“于笑海,请稍候。”
那打电话的保安应该就叫作于笑海吧?看来她没有合法身份就不能报警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林三酒趴在墙上也不大舒服,一把就甩开了保安的手,跟他说了声“我不动”,随即慢吞吞倚在墙上,将双手插进了衣兜里。要不是她衣服上还溅了些血,她看起来简直和其他凑上来看热闹的人群无异;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比酒吧里的乐队演出有意思多了,不住有一道又一道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去,夹杂着窃窃私语和议论纷纷。
“打人的就是他啊?”一个女孩子小声对同伴说,“虽然看不见脸,但你不觉得他可能有点帅吗?”
“他可是会打人的诶,你品味太可怕了吧……”
“说不定……”
林三酒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那个报警的保安身上,对于旁边纷纷杂杂的声音几乎没往心里去。在酒吧里酒后滋事的人恐怕不少,那个叫于笑海的保安几句话就把情况说完了,看样子挺熟练。他挂了电话,冲林三酒威吓道:“警【】马上就来!你们都不要动!”
等看见警车来了的时候,她一转身就可以从这群人面前消失,谁也拦不住她。到时就简单了,跟着警车一路回去就行了,看来在天亮之前有希望能找到监控视频。
“打人的就是他啊?”一个女孩子小声对同伴说,“虽然看不见脸,但你不觉得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