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频繁,在这儿却隔了这么久也没出现,我看这傻大个说的有几分是实话。”
傻大个迷茫地眨了眨一双分开得远远的眼睛。
“神为什么不来?”林三酒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道啊,”傻大个吸了一下鼻子。“你们给我点吃的吧。”
也是,问他复杂一点的事,估计也是白问——两个人一时没了话说,安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过了几秒,季山青忽然问道:“带我去看看你的菜地。”
见大个子果然转身就走,礼包这才悄悄对林三酒说道:“……咱们去看一眼,就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毕竟一块死了的菜地,是很容易证实的——而事实是,这个大个子说的,果然是真话。
他爸爸显然也是费了心的,菜园子里除了土豆、萝卜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之外,还种了一些香菜辣椒,大概是想让他儿子调调味;只不过不管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死透了——青黑的苗和叶子,七零八落地垂在土地上,已经干得发脆。
“真的死了,”大个子好像怕他们不相信似的,吸着鼻子强调道:“不能吃了。你们有吃的吗?”
林三酒看了一眼季山青,将手背在身后。
“我这儿有吃的,”她放缓了语气,“这样吧,你让我们在那一头的房子里歇歇脚,我每天给你一些面包,怎么样?”
“面包是啥?”傻大个怀疑地瞪圆了眼睛,来回地在二人身上转,“你们没拿袋子呀。”
林三酒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油纸包。这还是她从红鹦鹉螺采购的——这是在红鹦鹉螺自由区很受欢迎的一种干粮,褐红油亮的面包都压得扁扁的、硬硬的,一张油纸里包着十来张;吃的时候,撕下一块来,在酒、奶或水里搅一搅,会迅速化成稠稠的一种面包糊,从舌头上立刻就能滑进嗓子眼,留下满嘴肉桂和盐的咸香。
给傻大个示范了怎么吃之后,他狼吞虎咽地几口就把那一大杯面包糊喝了个干干净净——接下来,他对二人的态度立马热情了好几个台阶,一边叫着“好人”,一边主动给他们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还小心地将他唯一一块、油得都硬了的破麻床单拿了出来,坚持要给二人铺上;季山青一脸苍白地推了好几次,总算是推掉了。
村子虽小,后头却有一条令人惊喜的小溪。
被女童神兜头一口口水吐下来之后,二人身上又是出汗,又是结冰,早就已经酸臭得不能闻了。礼包不能脱下衣服去洗澡,只好满怀幽怨羡恨地看着林三酒下了水——夜晚的溪水很凉,激得她猛然一个寒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适应了水温,她一头扎进溪水里,将浑身上下的污泥、黏液、汗渍,都一口气冲了个干干净净。
季山青趴在溪边,将自己的长发洗了,又抹净了手脸;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林三酒只能一层一层地扒开了他的衣服,一直脱到了最里面的白色底衣——在眼前一黑昏过去了五分钟以后,当季山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满意地发现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仔细一算,他们在神之爱其实只呆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已经在生死边缘打了好几个转了。如今稍微一放松下来,被紧张压下去的种种反应,就都泛了起来——礼包也就算了,林三酒早就饿得眼睛都绿了,干脆叫来了傻大个,生了火,一起在他们的破屋前吃晚饭。
经历了一次荤食天地,她几乎都忘了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当初在红鹦鹉螺里准备下了一大袋一大袋的吃食,现在总算是都派上了用场。
大个子坐在火边,被火光映红了一张脸,呆呆地看着她一个接一个地掏出了外表各异、他从没见过的袋子。
第一只袋子里,装着核桃、花生、腰果,和各种各样的风干水果,满满地叫人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充实。林三酒打开袋子,哗啦啦地将它们一股脑地倒进了火上的锅子里,又洒了糖和一丁点儿盐,被加热后的雪白奶膏咕嘟嘟地响了一会儿,混着干果香气的热奶香很快扑了出来,熏得人嘴巴里分泌出了口水。
在吃饭这件事上,季山青显得特别有用。他将一大盒冷牛肉片——或许不是牛肉,但至少卖家说这是牛肉,林三酒也就打算糊里糊涂地吃了——拌上了各种香料和酱汁,在火上烤了一会儿;那盒子是特制的,很快就从里头的小架子上传来了勾人魂魄的烤肉香味。肉质嫩得在牙间打滑,咬一口,满口腔都炸开了鲜甜的汁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知从哪个世界流传出来的即食面,上面的字没有一个是林三酒认识的;他们对比着图片,连蒙带猜,总算弄出了三碗酱料拌面——当浓稠的黑椒汁在火光下泛起了褐红色油光的时候,傻大个看起来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在大家埋头苦吃、连一句话也舍不得说的时候,林三酒又拿出了三罐橙汁——她买的时候,对方是放在冰堆里卖的;一拿到手,她就立马将橙汁卡片化了,此时拿出来时,瓶子上都还是水珠,冷冷地泛着凉气。
咕咚咚喝下半罐子冰凉橙汁,林三酒一抹嘴,觉得好像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