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抽出了一把小刀,往前冲了一步,转手就朝她头上的绳子飞射了出去。
就在林三酒急急地朝上空升起的同时,凸眼珠忽然像是扎着了气管似的,发出了“嗝喽”一声;伴随着猛然从他胸前洒出来的鲜血,两块从中间被切断了的号码牌“吧嗒”一下落在了叶面上。
在下一个瞬间里,几乎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第四组另一个女人面色一惊,才刚刚站起了身、还来不及喊出声,一个黑影就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一只手掌重重地击在了她的胸前,当那个黑影收回手,飞升回上空时,那个女人已经被这一推给推得失去了重心,登时踉跄地摔回了地上。
“放心吧,你们组这个人还没死,我还没用上最锋利的那一根线呢。”
46号凉凉的声音里,又一次带上他那种温善的笑意;当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时,他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伸长手臂,从头上植物的茎部抹了一下——一条什么东西在空中银亮地闪了一下,随即立即没入了他的手里。
……他似乎是不知什么时候在空中系起了一根线。
简直就像是听见了这句话,才发现了自己其实没死似的,凸眼珠猛地咳了几声,从地上的一滩血泊里挣扎着爬起了身——他胸口处的皮肤、肌肉都被那根银线深深切开了,却终究还不致命;他捂住了自己仍然在不断喷血的胸口,目光落在了被切成两块、早已被血染得看不清了的号码牌上,不由傻住了。
“在空中跳来跳去,还不能碰着那根银线,也是挺考验技巧的。”
林三酒坐在半空里朝他一笑,随即又晃了晃手里的另一张号码牌——牌子才一亮出来,从第四组的方向登时传出了一声惊呼——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女人,低头在胸前找了找,这才一脸煞白地抬起头,什么都明白了。
由于46号和林三酒的合作,第五组在一个眨眼之间,就叫第四组的人均吸收量降到了最后一名。
一时间,叶子上的十余个人,竟然都陷入了一片震惊后的安静里,谁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们是很想合作的,”46号在众人的一片惊容里,不急不缓地说道:“……哪怕现在不再是我们垫底了,我们也愿意继续执行0吸收量计划。之所以来了这么一手,只是想让大家记住一件事。”
他朝林三酒抬了抬下巴,后者一抬手,一个什么东西登时就从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飞向了第二组的方向——那个方向上的几个人被吓得连退几步,当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时,这才发现原来是红衣男的号码牌。
“……我们第五组之所以参加这个计划,是因为我们愿意;而不是因为我们不得已。”
林三酒轻轻地接上了46号的后半句话,看着红衣男赶紧将号码牌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没错,”46号朝第二第三组的方向一笑,“对于朋友我们是很通情达理的,而对于蠢货,我们也有他能听懂的沟通技巧。”
……在一片寂静里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终于随着瘦高个叹了一口气的声音,而逐渐有了低低的嗡嗡人声。光头埋怨了46号几句,又叫小橙替凸眼珠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由于第二第三两组不断地打圆场、第四组剩下的两个人似乎也没有要“报仇”的意思,会议总算是又继续进行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气氛可大不一样了。
即使46号仍然像是之前那样,又坐回了角落一句话也没说,会议也仍以一种不可想象的高效而迅速完成了——之前最多事的第四组,现在反而成了效率最高、最盼望“0吸收量计划”成功实施的人,头一批就离开了集合点,没入了温室之中。
……由于有了武术背心的前车之鉴,两个没了号码牌的人早就起了提防,害怕有号码牌的人对他们背后下手;在二对二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另两个有号码牌的人也不得不老实起来,把号码牌交给了光头。
“第四组留了一个受伤的,”光头一边数着手里的牌子,一边宣布道:“……第三组留一个,第五组留一个……我们组就留小橙吧。”
那个瘦小的姑娘好像立刻想说点什么,却被光头拍了拍她的手,随即闭上了嘴。
“必要的防范措施还是得有,”光头说着,将手里的号码牌分成了四份,分给了留下来的四个人:“现在你们每人手里都有几张号码牌,这里头吧,没有你们自己组的号码牌,但混合了其他三个组的牌子。都保管好了啊,等我们回来了再分。”
第五组留下的人是林三酒,她接过了由自己保管的那一份号码牌后,看了看凸眼珠和另一个戴着厚眼镜片的小个子女孩,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在第四组之后,其他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出发了。
光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磨磨蹭蹭地留到了最后。林三酒出于保险起见,早就用【伸缩升降绳】将自己隐没在了叶片上方;没想到却无意间弄明白了他的用意。
“小橙,”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跟身边的女孩儿轻声说道,“……咱俩这事儿,你是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