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之前,氤氲的雾气之中,唐斯彧含着她的耳垂,气重声沉道:“终于等到你跟我服软的这一天。”
从最初相遇到现在,再怎么看似是他占上风,其实他这辈子注定都是低头的那一方。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最糟糕的结果,在来找林鲸之前,他心里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打算到了最坏。
那些气话总归是出自他口,林鲸生气、发火、愤怒都是应该的,也是他要承受的。
可林鲸没有怪他。
林鲸的示好同时也让他害怕又忧虑,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变相的离开?
对他来说,林鲸的出现就是那带着纯洁光辉的天上明月,照耀了他惨淡残缺的世界,直到这一刻,他借着微许熏意才敢完全触碰这轮皎洁月亮,占有着她。
“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不会了。
她如是想道。
你也是我的光啊。
办完事,林鲸精疲力竭,把头发吹干后衣服也不穿,一丝不挂地滑进被窝里躺着,没等唐斯彧收拾完房间,她就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鲸浑身酸软,半边身子被唐斯彧压着,被子只盖到腰部,场面甚是香艳。
林鲸轻手轻脚挪开唐斯彧挡在胸前的手臂,腿也从唐斯彧身下,正想往旁边挪开一些的时候,唐斯彧就醒了。
“去哪儿?”他莫名紧张。
“热。”林鲸说。
唐斯彧把她拉回怀里,上半身趴下去再次压住她,“空调开了一晚上,是你热还是心热?”
男人身体沉,林鲸有些呼吸困难,双手推着唐斯彧硬挺的胸脯,蹙起眉头声音软糯:“是你重。”
唐斯彧垂眸含情脉脉地打量着她,“多撒几句娇,我爱听。”
林鲸翘起嘴,故意跟他作对,“不,撒。”
唐斯彧自有办法治她,手悠闲地游走在她腰侧,忽然就钻进被子底下,“现在几点?”
林鲸的敏感点已经在昨晚被他摸了个通透,当即被刺激得晕头转向,下意识并拢双腿喊出声:“唐斯彧!唔中午我还得赶去片场。”
嘴立马被堵住两秒钟。
林鲸感觉腰部一紧,身体就像咸鱼那样被唐斯彧翻了一转,姿势变成她趴在唐斯彧的身上。
她还什么都没穿呢!
林鲸双颊一红,手忙脚乱地拉来薄被盖在背上,手也有意识遮挡住胸口那里。
唐斯彧深深盯着她的眼睛,舔了下唇,随后悠然一笑,神情认真道:“林鲸,你要不要也在我身上留点什么东西。”
“留什么?”林鲸眨了眨眼睫。
“比如能证明我是你的东西,”唐斯彧说,“就像当初我在你耳朵旁留的印记那样。”
林鲸听了半天,这才想明白唐斯彧是什么意思,她就往上面爬一些,头埋进唐斯彧肩颈里,找好位置,张嘴留下了一排牙印。
下午在片场的时候,林鲸跟祁延演完一场对手戏,艾烟就跑来说傅承骞来了,在化妆间那里等她。
刚回国内那会儿,林鲸就从傅家搬了出来,恰巧傅承骞在国内有项目,需要待上一段时间再走,林鲸便暂时住在傅承骞的别墅里,一来傅怀渂放心,二来她在傅承骞身边,林言锦不会过多干涉她的生活。
等傅承骞回美国,房子就会转到她名下,全权供她使用。
但傅承骞平日里忙着工作,除了必要的宴会出席,她基本和傅承骞不会同框,傅承骞也很少会主动来她拍戏的地方。
怀着疑问和忐忑,林鲸来到化妆间,工作人员已经被傅承骞全部叫了出去。
林鲸把门锁上走过去,“哥,你怎么会来?”
傅承骞站在化妆台前,放下手里的一只文件夹,回身看着她道:“晚上爸回家,咱妈让我带你回去吃个晚饭。”
林鲸站定,“这种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不用亲自跑过来。”
“我若只是打电话,你会来吗?”傅承骞上前一步,抬手去拨开林鲸特意烫卷的头发,洁白的颈间,就算有遮瑕遮挡,男人都能分辨出那是一层淡淡的吻痕,“昨晚妈去过别墅,你没在,是和他在一起吧。”
林鲸顿时了然傅承骞为什么会过来了,是来提醒她,而今晚的饭局不会只是家庭团聚那样简单。
林鲸心头一震,慌忙推开傅承骞的手,“她说过只要我好好在娱乐圈待着,就不会管我跟谁在一起的!”
“是说过,”傅承骞收手揣回西裤裤兜里,微微拧紧眉心道,“但你知道当年傅家被举报偷税漏税吸毒杀人,是谁在幕后主使吗?”
在关于傅家的事情上,林言锦从不会告诉她全部,当年她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林言锦和傅怀渂非得坚持要她待在美国,明明她已经退圈,在襄遥根本不会有多大影响。
后来经过一年半的调查审理,傅家洗清嫌疑,她也仅是知道个结果。
在对外的宣告里,更没有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