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那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个年就去染头发,感觉很像不良少年,但他为人真的很好,学习也好,会弹吉他,钢琴,还会唱歌,下棋,讲情义,有责任心有才华有能力,虽然很多时候他挺傲的,固执起来非常不讲道理,可他就像光一样,光嘛,怎么会没有一身傲骨呢。”
林鲸滔滔不绝,不知不觉间说了一堆全是夸奖唐斯彧的话,听到傅承骞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她才察觉自己似乎说得太上头了。
埋头看地,脸带着耳根子一起变成一个原地自燃体。
“小妹,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傅承骞说。
“有吗?”林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否认。
“你说呢。”
“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他。”
“看得出来。”
“回头有机会介绍他给你认识!”
“好。”
过完大年三十,傅承骞在初三早上就坐飞机回了b市。
今年的年过得比以往要晚,也相对轻松许多,林潭没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要走,林鲸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里,或者陪林潭出去散散步。
往年在b市,她少不了要跟着林言锦去和傅家的各种亲戚见面吃饭,有的亲戚没眼力见,喝了点酒就嚷嚷着要她上台唱歌跳舞助助酒兴,她是演员不是爱豆,林言锦常常为此直接垮脸,培养她成为一个专业演员的心也越来越重,但是每一年都有不懂事的亲戚找刺儿。
唐斯彧家里的亲戚倒是来得多,从初一到元宵十五,门庭若市。
有唐清跃在,唐斯彧自是逃不了被支配去陪客的命运,而且家里也就爷孙两个,他再怎么不愿意去迎合这些七七八八的亲戚朋友,也得照顾一下家里唯一的老人家唐清跃。
林鲸每天晚上都能听唐斯彧在电话里吐槽今天来了谁谁谁,又干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林鲸乐得头快要笑断了。
看来甭管是不是大少爷,都得全国统一地接受亲戚们的制裁呀。
不过被摧残得身心疲惫的唐少爷还记得给她发新年红包,亲手递的纸质红包沉甸甸一沓,林鲸拿回家仔细数了数,有人民币5200张,顺带一张唐少爷亲笔写的草书“新年快乐”,同时在微信上给她转了52000。
林鲸收了,问唐斯彧:“过个年,你土不土?”
唐斯彧照样是那副冷冷淡淡不上心的语气:“本少爷精着呢,这些钱从你以后的彩礼里面扣。”
林鲸:“”
算得真细。
这个年就这么顺顺利利过去了,转眼进入了新学期。
许是因为上学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也令人匪夷所思,所有人对林鲸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针对她排斥她,带着有色眼镜去评价她的人生,用尽各种肮脏恶毒的词汇附着她的照片放在各种学校论坛上谩骂讨论,而是和和静静地与她同行在一所学校里。
校领导决定在五月中旬举办一年一度的校园艺术节,高一到高三均可报名参赛,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那帮艺术生们的天下,个个铆足了劲儿要在舞台上大放风采获得拥戴和掌声,其他人除非才艺过关,否则连第一轮选拔都进不去。
林鲸本打算当个看客,属于她的舞台不在这种节日上,所以她没多少兴趣,但方知知老来游说她参演班上同学组织的小品,最后实在推脱不掉,林鲸答应给方知知她们做报幕。
每天下午放学后得留校排练两小时,为了等林鲸一起回家,唐斯彧就叫贺溪约人去体育馆打球,一直到林鲸排练结束。
但今天唐斯彧先走了,说是十方里请来的西洋乐队跟本土歌手起了冲突,这支西洋乐队又和唐斯彧有点交情,不然根本不会过来当演出嘉宾,唐斯彧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艺术节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方知知组织排练的时间多增加了一个小时,等从学校里出来已将近八点钟。
这会儿路过的出租车少,林鲸在路边站半天没等到,就到马路对面去坐公交车,只等了十分钟,开往襄遥古城方向的公交就来了。
车厢内灯光明亮,只有三两个乘客稀稀散散地坐着。
林鲸上车投币,车门关合,她正想找个靠窗的位置坐时,抬头一瞬,在车厢最后面,深灰色破旧鸭舌帽下,一道阴冷的目光直接冲她扫了过来。
男人双肩一高一低地坐在车厢角落的阴影里,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样子,可那双眼却是极其凶狠浑浊的。
林鲸猛地顿住脚步,迅速低下头,朝司机师傅旁边靠过去。
跑什么,跟我回家
学校离古城有五站,公交越往市区里行驶,上车的人越来越多,林鲸仍然站在原地没动,更不敢往后看。
那双眼睛她记得太清楚了。
是那个被通缉至今仍未落网的杀人犯,当初她差点死于他手。
林鲸堵在投币机那里,有个年纪尚高的老妇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车没注意把她一起挤进车厢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