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从林言锦那里打听来的林鲸平时喜欢吃的糖,等林鲸一边哭着喊着要妈妈一边往房间外面跑的时候,他就按住林鲸的额头顺势将她抱起来。
“哥哥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糖,都在这个袋子里,但是小公主吃了糖就不能哭鼻子了,能做到的话,哥哥就给你糖吃。”
不知道是傅承骞身上天生有种令人安稳镇静的魔力,还是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就站在林鲸这边解围,林鲸心里不知不觉地就已对他放下了防备,他一说话哄人,林鲸就越哭越小声,到最后索性不哭了,等着他喂糖。
在林鲸每天上课外兴趣班,回到家又累又困的时候,傅承骞总会及时出现抱住走路都快要就地睡着的她,拍拍她的头亲嗔:“小困猪这样走路会摔跤的。”
有时傅承骞特地掐着她下课的时间,等司机把她送回来,傅承骞就背着累呼呼的她从家门口走回来,一路上还给她讲童话故事听。
在她心情沮丧觉得自己什么都学不好时,傅承骞会耐心开导和安慰她,给她加油打气,并且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她,钢琴,画画,下棋,练字
傅承骞会的太多,简直是个全能选手,在学校学习成绩又好,是人人眼中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傅家大少爷,林言锦对他简直比亲儿子还要关切,无论去到哪里,林言锦的目光永远会在他身上,因此,林鲸开始把他当成榜样,他会什么林鲸就学什么。
逐渐地,林鲸愿意全心全意和傅承骞相处了,也特别听傅承骞的话,会在傅承骞忙着学习明令禁止任何人打扰的时候,她就躲在书房门外偷偷地看,等傅承骞等到睡着。
傅承骞喜欢喝手磨美式,她研究了好几天,终于学会怎么用咖啡机做出一杯,但动作拙笨稚嫩,常常把守在旁边的保姆给看出心脏病来。
傅承骞沉迷看书偶尔会忽略她的存在时,她生气地把傅承骞的书房搞得一团乱,不过每次傅承骞都没怪她,反而为了哄好她,带她去迪士尼。
她喜欢跟在傅承骞身后喊哥哥。
后来傅承骞高中毕业,被傅怀渂安排到英国留学,他选修了金融和心理学两个学位,变得很忙很忙,但是每天他都会抽空卡着时差给林鲸打电话或者视频,林鲸困得不行也爬起来听他聊在国外的时闻趣事,经常性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盹儿。
直到之后林鲸开始接演一些拍摄工作,和傅承骞联系的次数慢慢变得越来越少,傅承骞在英国也有了女朋友,注意力不再在她身上,两人便不知不觉断了仅有的感情维系。
那段日子简直堪称黑暗,林鲸隔三差五地跟林言锦闹矛盾,不管她把工作做得再好,林言锦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原以为等傅承骞回国,她就能稍微轻松一些,能够有个短暂的靠山,因为在傅家除了傅怀渂,能让林言锦悉心听取意见的只剩下傅承骞。
可是傅承骞回来第一天发现她在酒吧喝酒抽烟,转头就跟林言锦告了状,之后傅承骞连夜飞去英国,没再回来过。
原本属于她的温暖和柔情,一夕之间全部悉数消失,又将她推下挣扎的漩涡里。
就是那时候开始,林鲸觉得傅承骞变了,这个家没有人站在她这边了,从此再也不肯跟任何人交心,同时对傅承骞也一并厌恶起来。
就像此时此刻。
林鲸没有一点心情跟傅承骞相见恨晚,紧握着手指头深深吐出来一口浊气,又质问道:“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承骞没打算瞒着她,松开行李箱走去她跟前道:“前段时间从言锦阿姨那里得知你的情况,恰巧我打算回国来看看你,就跟言锦阿姨说不用叫心理医生,我来就好。”
林鲸歪过脸去看旁边,表情十分冷淡,“我不需要你,你走吧,现在就离开。”
“别紧张,这次是我的主动意愿,不是言锦阿姨叫来管教你的,”傅承骞如小时候那样,抬手到林鲸头顶上去按了按,随后轻轻搂住她道,“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会真的要管教你什么。”
林鲸半张脸都埋在傅承骞肩前的衣襟上,眼神仍旧掺着漠然,“骗人!在我最需要哥哥的时候,你却去跟林言锦告状!”
傅承骞拍着她的后背慢慢解释:“我是哥哥,看见你小小年纪竟然在酒吧里抽烟喝酒,可生气之余我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去教训你,所以才会让言锦阿姨来,别生哥哥的气了,乖,听话。”
傅承骞太了解她一直以来的脾气秉性了。
林鲸身体微微一僵,对傅承骞最后那两个字缴械投降,整张脸贴着傅承骞,没有出声。
这么久了,她无意识间还是会听从傅承骞的要求。
这时,林潭从里推开门,笑着走出来,“是承骞来了吧,怎么都不敲下门,像我这耳背的老人,你不敲门我是不知道有客人来的。”
“这是我阿公。”林鲸忙小声介绍道,但表情很淡定,不会觉得跟傅承骞拥抱是什么害羞的事,反而挺正常。
傅承骞放开林鲸,拿走林鲸手上的特产,回身就彬彬有礼地冲林潭颔了颔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