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又是那种大圈的欧美耳环,被这么一扇,耳垂就像是被钉子狠狠扎了一样,疼得她本能地蹲下身护住耳朵。
“你,妈,的!”
旁边那俩小姐妹见老大被打两次,相继扑向林鲸。
“啪——”
林鲸半空截住率先冲上来的那小姐妹的手腕,一巴掌扇出去,另外那姐妹突然间有些打退堂鼓,害怕地愣在原地看着林鲸。
林鲸眸子一斜,一脚踹在那小姐妹的肚子上,连带着不敢动的那个一起摔去地上,然后她弯下腰抓住卷发女的衣领给提起来,所有怒火蓄在手中,重重扇在卷发女的脸上。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
“语言暴力,行为暴力,拍视频舆论暴力,毁掉别人的一生。”
“痛快吗?爽吗?牛逼坏了吗?”
“以为利用暴力胁迫别人你就很能吗?什么时候才认得清垃圾本身仍然是垃圾!”
“操!”
一句话一个巴掌,啪啪啪地如爆竹般,悉数清脆落下。
听着这一道道的巴掌声,方知知吓傻了,愣愣地张着嘴巴看林鲸。
边上那俩男的没忍心看下去,上前来想拉架,手还没碰到林鲸丝毫,就被一只青筋明显的大掌截住。
高大的身影越过林鲸的,冷冷清清地立在林鲸身侧。
“俨哥!”俩男的异口同声叫出来。
第一时间,林鲸脑海里浮现的是陈俨二字,身形顿住,巴掌随即停在半空,她斜眸瞥了眼,放开了卷发女。
陈俨丢开他们的手,语气冷凝道:“够了,滚。”
“得嘞,马上滚!”
显然陈俨跟这帮人是认识的,或者更像是串通好的。
被打得狼狈的卷发女张嘴本想告状,却听到陈俨这句话,她一脸的愤怒和不服气,但又能怎样,被林鲸打成这样算她倒霉。
面前这位可是蒋絮的新欢,人狠话不多,混西城区那片儿的都得给点面子。
两个小姐妹看一眼陈俨,赶忙爬起来一人一边,架起卷发女就走。
受伤那男的想把卷发女的手机捡起来,林鲸一脚踩上去,男的没说话,灰溜溜地贴着墙飞快消失在巷子里。
陈俨没多留。
巷子里昏暗一片,林鲸脱下外套盖在方知知身上,“我已经给贺溪发定位了,他很快就能找过来,你不要乱跑,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事情发生到现在,仍处在高度失神状态的方知知猛地抓住林鲸的胳膊,颤巍巍地问:“你要去哪里”
“私事,别问。”
林鲸把方知知凌乱的刘海捋整齐,站起来就追着陈俨离开的方向跑去。
没两分钟,贺溪心急火燎赶到,看见方知知的模样,他气得哐哐捶墙骂爹骂娘,但转念想到林鲸嘱咐他的无论发生什么必须先送方知知去医院,压下团团怒火,他赶紧抱方知知到路边拦车。
“林鲸,林鲸,贺溪”
贺溪咬牙切齿地踢了一脚路边的树干,看着怀里的方知知恨铁不成钢,吼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林鲸,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好端端的看什么傻逼电影,妈的!要让我逮到是谁欺负的你,老子绝对废了他!”
方知知虚弱地说:“林鲸去找陈俨了,贺溪,快告诉斯彧哥。”
她要有事,你没命活着离……
站在桌球室门口,里边传来阵阵笑声,包括陈俨的。
林鲸没犹豫太久,推门而入。
这家桌球室开在电影院楼上,地方宽敞,视野开阔,导致入目之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烟味混杂着酒精味道随暖气一起扑面而来,形成一种异常难闻的气味浓郁郁地钻进鼻子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上交替照耀,烟雾弥漫在各个角落,颓败而低迷。
林鲸忍着难受,一步一步往里走,站在桌旁正在打球的青少年们纷纷往旁侧让出一条道,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陈俨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追来,应该是打过招呼的,不然这里面的人不会这样一致地“欢迎”她的到来。
空道尽头处是一张黑色球桌,陈俨裸着上半身半趴在桌边,球杆抵着一颗黑八,迟迟未打进洞。
在他身上,蒋絮穿得少,一块抹胸吊带和流苏短裤,下巴慵懒地贴着他的后脖颈,往他头发里吹气:“阿俨,你的客人来了,不招呼招呼吗?”
陈俨一动不动,眼神专心瞅着杆头的黑八,“你是这儿的女主人,你去。”
“行吧,那我们得先约定好,把人说哭了你可别心疼,到头来还怪我。”
“你能把她弄哭,今晚我跟你走。”
“说话算话!”
蒋絮暧昧一笑,手指在陈俨肌理纹路明显的肩膀上滑了一道,直起身从球桌上跳下来。
上次十方里匆匆一面,蒋絮只感觉林鲸身上有股和唐斯彧相仿的冷傲疏离感,估摸着是哪家富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不像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