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没敢瞧他,半小时前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帧回忆得非常清晰。
丢脸,太丢脸了。
又一次在他面前落了下风,还被他嘲笑过了今晚,她还是换个地方生活吧。
唐斯彧弯腰捡了瓶打开递给林鲸,“敢喝吗?”
切,有什么不敢的,瞧不起谁呢!
林鲸立马被刺激得胜负欲腾腾往外冒,抢过酒瓶说:“喝,就怕你喝不过我。”
“哈,”唐斯彧看着她轻声笑了下,又开了瓶,在她身边坐下,“人有梦想是好的,但别说大话,容易打脸。”
她今晚已经毫无脸面可言。
林鲸主动跟唐斯彧碰了下瓶,摆出一副酒场老手的样子,眼神挑衅唐斯彧,皱着眉头仰头就往嘴里灌了口。
以为会很难喝,她尝都没尝直接硬吞,可惊讶的是这啤酒的味道似乎没那么难以下咽。
她并不是第一次喝酒,喝的种类也多,只是没碰过啤的,听人说啤酒超级难喝,气味难闻就算了,喝完还老往洗手间跑,可折磨人。
她也不属于喜欢喝酒的类型,仅仅在此前参加一些活动宴会才会喝一点,或者她心情不好在林言锦那儿透不过气的时候,经常会偷偷溜去傅承骞朋友开的酒吧玩。
傅承骞是傅家的独子,她名义上的哥哥,因为她喝酒这事儿,傅承骞没少告诉过林言锦,每次林言锦总会气冲冲派一大堆人来绑她回家,起初她很讨厌傅承骞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后来在发现林言锦会因此抛下工作来紧张她训斥她的时候,为了报复林言锦,一逮住机会她便会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偷跑出去,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不过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傅承骞去国外工作,家里没了打小报告的人,她就很少喝酒了。
竟想起了傅承骞,这还是她到襄遥以来,除林言锦之外,第一个想到的关于傅家的人。
林鲸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时候眉目紧紧蹙着,但是吹着凉风喝酒的感觉很爽。
唐斯彧侧头瞧着她,“少喝点儿,1664后劲大。”
林鲸看眼这啤酒的名字,斜睨唐斯彧道:“你怕了?”
唐斯彧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笑了声碰一下她的酒瓶,“来。”
烧烤机这边,贺溪啃着自己费尽心思成功烤糊的鸡翅,腾出手去戳方知知的胳膊,示意她看野餐布那边。
“你偶像跟斯彧干起来了,不去劝劝吗?斯彧那酒量可不是吹的,待会儿她喝死别又赖在我头上。”
“林鲸开心我就开心,她随便做什么都好。”方知知满足地翻着架子上的烤肉,抬起头,巨大的夜幕下,面前是璀璨繁华的都市夜景,野餐布上并排坐着一对俊男靓女,身后是亮澄澄的车灯和丝缕烧烤烟雾,画面也太美好了,方知知以前当站姐的职业病又犯了,催贺溪快点去拿相机。
贺溪云里雾里跑回车里拿来相机,方知知咔咔一顿拍,出来的照片都特别满意。
贺溪醋意大,就阴阳怪气道:“未成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喝酒,这年头偶像失格还能到处蹦跶,都是你们这种脑残粉给惯的。”
“林鲸才没失格呢,她是天使,”方知知抱相机在怀里,远远看着林鲸的身影说,“她救过我。”
贺溪撇嘴啧了声,敲了下方知知的头道:“卧槽理智点方知知,连这种理由你都能臆想出来,照你的意思,前段时间网上传的那些新闻是营销号乱写的喽。”
“你信吗?”方知知问。
贺溪一愣,摇头耸肩:“营销号都喜欢带节奏,谁脑瘫信那个。”
“那你就是相信林鲸也是那件事里的受害者,从她进校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在说她是杀人凶手,只有你和斯彧哥从来不说,”方知知仰头真诚地看向贺溪,“贺溪,你也喜欢林鲸的吧?”
贺溪脸色顿变,赶紧解释:“我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谁喜欢她啊,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发誓!”
“不是那种”方知知双颊一热,哎呀一声,把相机塞给他,埋头弄烤肉去了。
前后后加起来,林鲸统共喝光了五瓶,在第六瓶的时候,她彻底倒下,喝不动了,整颗脑袋都晕乎乎的。
“不喝了不喝了,投降!”林鲸拍拍唐斯彧的肩膀,不知哪儿扯来一张卫生纸,跟他摇白旗。
还知道在酒桌上摇白旗是投降的意思,看来没少跟人喝酒。
唐斯彧比林鲸多喝一瓶,却没什么感觉,人看上去还很清醒,脸被林鲸的白旗搔得痒,他推开,讥讽地笑着看林鲸:“还说我怕,就你这点小酒量。”
林鲸把白旗裹成一团砸唐斯彧脸上,抓着唐斯彧的胳膊凑上去,翘着嘴冲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我就说,胆小鬼,你就是胆小鬼,欺负我的全是胆小鬼”
她离得很近,唐斯彧能清楚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又长又弯,眼睛也大,里面雾蒙蒙的,她五官带些稚气,这会儿喝了酒更甚,特像个芭比娃娃。
唐斯彧没躲开,立起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