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懊恼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为好，又听他们继续道。

凤觅：“育灵草长在秘境之中，是秘境中的珍宝，珍宝都是先到者先得，明明是小辰你先到，宁枫却非说是他把育灵草让给你的，当真是可笑至极。”

白泷更是冷笑：“就算育灵草是宁枫的，区区育灵草又如何能与你的性命相比？若你当初没有逃离玄天宗，此时必定尸骨无存，他竟然想用区区一颗育灵草来与你的性命相比较，的确够可笑的。”

西辰先是一愣，随即震惊的抬头看向白泷与凤觅：“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你与玄天宗的恩怨？”凤觅道：“万兽宗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随便进的，你从进入宗门的第一天起，我便是知晓此事的。”

西辰：“那师尊您为何从未向我说起过？”

凤觅：“这不是担心提起你的伤心事，会害你难过吗。”

白泷冷冷道：“如此道貌岸然，鸡鸣狗道的宗门，提了只会凭白染一身晦气。”

虽是说着与凤觅截然不同的话，但西辰知道，小花恐怕也是担心惹他难过，才会一直没提。

看着眼前的小花与凤觅，西辰只觉得心底暖暖的：“师尊，仙尊，谢谢你们。”

白泷别扭的把头往旁边扭去，没有回应。

凤觅笑道：“你是万兽宗的弟子，更是我的亲传弟子，跟我见什么外啊。”

的确，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一昧的感激道谢只会显得见外与生份。

而且真正的感激也不是光用嘴就能表达得出的。

西辰将谢意表达出来后，便没有再提，而是继续之前秘境之中讲了起来。

“何一舟与宁枫走后，我担心他们会再次回来伤害小团，就提议先带着小团的主人暂时离开育灵草的所在地。小团答应了，但它没有力气，就拜托我去将他的主人拿下来，可我在靠近小团的主人后，就控制不住的把他吃了下去。”

凤觅：“吃了下去？吃哪了？”

西辰：“吃肚子里了，我一凑近小团的主人就觉得特别想吃掉它，最后我没控制住自己。”

“你说小团的主人的主人是颗种子，且一千多年都没发芽。”白泷分析：“可能种子内部已经有生命意识，但无法萌发，便蛊惑你将它吃了下去，好让你成为它成长的器皿。”

西辰：“如果我没有发芽，也没有进入幻境，那我大概也会这样想，但我现在有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想。”

白泷：“什么猜想？”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人类，西辰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的猜想听起来太像是骂人了，也太过于天马行空了一些。

凤觅看出他的顾虑，鼓励他：“没关系的，有什么猜想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一同分析。”

白泷也颔首表示赞同。

磨磨唧唧到最后也总要说，西辰这样一想，也不过多纠结了，直接道：“我觉得我大概不是个人。”

作者有话说：

撤了撤了，明日再战

“什么？”

“你不是人！”

白泷与凤觅目露惊诧之色。

若是人类听见“我大概不是个人”这句话, 定会觉得西辰是在骂自己，但他们不是人类，他们是妖。

他们看着西辰头顶的嫩芽，立马理解了西辰的意思：“你是说你其实并不是人族, 而是妖族？”

“对的。”西辰指着自己头顶的嫩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我头顶刚发出的芽, 应该就是我的本体。”

自雷劫后, 西辰身上的确一直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妖味，但白泷与凤觅都从未想过西辰是妖。

一来, 西辰身上的妖味相较于其他妖族, 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程度的妖味，极有可能是从其他妖身上所沾染来的，比如小团，比如西辰头顶那株还无法确定身份的嫩芽。

二来, 西辰在进入秘境之前，的确是个百分之百的人类。

就算是白泷与凤觅都看走了眼, 玄天宗养了西辰二十多年，这么长时间, 也不可能连西辰是不是人类都看不出来。

从一个人族变成妖族这种事, 在修真界漫长的岁月中, 是从未发生过的。

所以白泷与凤觅在听了西辰的话后, 并未立即相信他是个妖族，而是询问他。

白泷：“你为何会觉得你是妖族？又为何会觉得你头顶的嫩芽是你的本体？”

凤觅：“是啊，难不成是那个叫做小团的妖怪跟你讲的？”

西辰摇头：“与小团无关，小团帮助我发完芽之后就睡了过去。”

白泷：“睡了过去？”

西辰：“嗯, 我在抵挡住雷劫后, 发现头顶真的冒出嫩芽, 我也挺慌得……”

他当时立马在脑中询问小团：“我竟然真的发芽了，小团，我头顶的芽究竟是什么啊！？”

小团声音虚弱，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