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得正欢,就听见院门方向隐隐传来喧哗声。
主要是从院门到房子,有不小的一段距离,声音传到屋内就变很小了。
林麦让福伯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福伯出去,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告诉林麦道:“是李东心在外面闹,说想见少夫人。”
林麦想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很快,李东心就被带了进来。
林麦放下手里把玩的手机,冷漠道:“听说你想见我?”
李东心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报纸狠狠砸在她面前。
刚想说话,坐在林麦身边的方卓然坐着把他踹飞:“敢这么对我媳妇,当我是死的吗!”
李东心这才知道方卓然是他的东家。
他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巴拉道:“少爷,您不能怪我对少夫人不敬,谁叫她怀疑我是杀人凶x手?
我爸为了您的公司,早早就累死了。
我也为了您的公司鞠躬尽瘁,少夫人凭什么怀疑我是凶手?
我怎么可能杀我大伯,我大伯对我有养育之恩。
少夫人这么冤枉我,我能不情绪失控吗?”
方卓然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报纸,一脸费解道:“我媳妇并没有说你是凶手。
只是征求线索,你有没有买过那两种药而已,你怎么就说我媳妇冤枉你是凶手?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东心被问得哑口无言,懊恼自己不该冲动,跑来兴师问罪。
半晌,讪讪道:“我怕被少夫人给冤枉了,所以……所以情绪激动了些。”
林麦缓缓地喝着女佣送上来的,据说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比金子还贵的牛奶:“不要激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用担心没做坏事会被冤枉,也别想着杀了人能逃脱法网。”
李东心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没过两天,就有人前来提供线索。
第一个提供线索的,是一家药房的销售员。
那是个皮肤黑得发亮,梳着脏辫,一说话就爱抛媚眼的黑人妹妹。
她告诉林麦。
李东心早在前一个月去他们药房买过李忆南吃的那种诱发冠心病的药物。
林麦怀疑地问:“一个月前的事,你能记得这么清楚吗?”
黑姑娘道:“一张英俊的亚洲面孔,叫人看了很难忘。
不仅我记得他这个人,我们药房的人都记得他。”
紧接着,李忆南家里的女佣也提供了线索。
就在她家老爷发病的前一天,她亲眼看见李东心在给老爷喂药。
不过以前李东心也给老爷喂药,她当时也没当回事。
还是看到林麦的悬赏启事,她才怀疑上李东心的。
林麦疑惑地问:“既然你亲眼看见李东心给他大伯喂药,李东心怎么没有把你杀人灭口?”
女佣耸了耸肩:“我从老爷房门前经过时看见的,我又没有发出声音,少爷根本就不知道我看见他给老爷喂药。”
除了这两条线索,还有一家小诊所的医生跑来反应。
就在半个月前,李东心曾自称失眠,在他手上开过安眠药。
林麦把这些证据全都交给了跨州办案的警察局。
跨州警察局根据这些新证据,去逮捕刚释放没多久的李东心,却发现他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林麦就是怕他跑了,之前特意让杰克盯着他,却还是叫他溜了。
方卓然找工作
日子不知不觉到了八月底的最后一天。
林麦夫妻带着小文和小慕东去学校报名。
一票人先给小文报了名,顺便参观了学校和宿舍。
福伯联系的这所寄宿学校是贵族学校,硬件设施非常不错。
从小文的学校离开,一家四口又去了小慕冬的幼儿园。
园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白人妇女,笑起来很亲切,抱着小慕冬直夸可爱。
林麦担心小慕冬到了幼儿园,因为语言问题无法和老师沟通。
园长笑着告诉她,她会一些中文,可以和小慕冬进行日常交流。
林麦这才放心,心里感叹福伯办事相当不错,连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方卓然自从来了美国就一直在找工作,可一连应聘了好几家医院都被拒了。
不为别的,不少医院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认为华国大陆太落后,方卓然肯定不会使用那些先进医疗仪器。
方卓然在没调到友和医院,经常全世界参加学术交流,很多先进仪器他都会使用。
尽管他说明了,可那些医院没一家给他机会上手使用那些先进仪器。
九月一号一大早,方卓然送了两个孩子去学校,就找工作去了。
他都三十多了,成熟稳重,不可能为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的。
方卓然在忙着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