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云拉着林麦的手,埋怨道:“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也不通知我和卓越。
不是前几天从沈小萍那里得知这事,你们是不是要瞒我们一辈子?”
林麦轻描淡写道:“我们谁都没通知。
卓然的伤势虽然有点严重,但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我只是皮外伤,没必要让你们担心。”
陶之云看了方卓然一眼:“大哥伤势恢复得怎样?”
方卓然笑笑:“不错,我打算过完年就去上班。”
“太早了,我不允许,至少过了三月份才能上班!”林麦严肃道。
当天下午,方卓越就和陶之云一起去看房。
晚饭时,林麦问他两个看房看得怎样了。
方卓越吃着糖醋带鱼道:“那栋四合院还没有小嫂子的这栋四合院好,要价却高多了。”
林麦问:“那你们两个看不看得上?”
方卓越道:“还行吧,毕竟现在市面上两进的四合院不好买。”
林麦点头:“明天中午我陪你们去看看,如果还过得去,我帮你们砍价。”
陶之云担心道:“明天中午看房时间会不会太紧?你下午上课赶得及吗?”
“没问题的,我下午第一节课在三点。”
第二天中午一放学,林麦就打车匆匆赶回家。
一家人吃过饭之后,林麦就陪着方卓越和陶之云去看房子。
当姓严的房产中介带着他们一行三人来到待售的那栋二进的四合院跟前。
林麦听见从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担心道:“房东家好像有事,咱们现在方便看房吗?”
严业务员道:“方便的,房东很着急把房子给卖掉。”
说罢,他敲响了院门。
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一个气质不错的中年女人把院门打开一小半,
她看了一眼方卓越几个,又多看了林麦两眼:“家里有点事,今天不能看房,改天吧。”
说罢,也不等业务员回答,就砰的一声把院门给关上了。
林麦从门缝里隐约看见了卢家兴的身影。
她有些好奇,这家人究竟是谁,怎么卢家兴会跑上门和这家人吵了起来?
她向严业务员打听。
严业务员告诉她,那对夫妻就是臭名远扬的余美浅草的父母。
高层命令银行立刻收回向余美浅草发放的贷款。
如果收不回来,放贷人是会有牢狱之灾的。
如果余美浅草拒不还款,为她违规办理贷款的余爸爸也是会有牢狱之灾的,而且财产还会被查封。
余爸余妈这才急吼吼地想把自住的这套二进四合院给卖掉,换钱还贷款。
至于那个卢家兴,严业务员不认识他,也就不知道他跑到余家大吵大闹的原因。
林麦嗤笑:“余美浅草的父母想急于卖掉他们住的那栋四合院,我怎么看不出来?
如果急于卖掉,就不会开那么高的价。”
严业务员解释道:“一百多万的贷款呢,人家想卖高点,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他们家欠银行的贷款,活该买房人买单?”
林麦把业务员质问得哑口无言。
跑到余家大吵大闹的不止卢家兴一个,还有卢父卢母。
卢父卢母也认为卢家兴被判了刑,缓期执行,还丢了工作,臭了名声,刚谈不久的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全都怪余美浅草。
之前卢爸卢妈就想闹上余家的门,想讨个说法,可是没那个胆量。
即便余爷爷已经过世了,可是余威还在,他们一个高干家庭,哪敢跟大员的后人讨说法!
现在见余爸余妈双双开除公职,余家倒了,这才敢上门讨说法。
余爸余妈自然拒不接受卢家的指责。
他们认人为,卢家兴落得如此地步,是他自己不要脸造成的,跟他们女儿有啥关系。
两家人吵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余家报了警,把卢家赶走了。
卢父也是当干部的人,不敢闹的太大,怕影响到自己,一家人只得阴沉着脸,无功而返。
晚上,严业务员给方卓越打电话,说房东让他明天上午再来看房。
林麦对方卓越摇了摇头,又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拒绝。”
方卓越会意:“明天啊,我不一定有空,我和一家房东约好看房,改天吧。”
严业务员急了:“人家房东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让你来看房,你咋还拒绝了呢?”
方卓越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就房东的时间珍贵,我的时间不值钱?
房东等不起就不等,我拿钱还怕买不到房子!”
这几句话说得好,林麦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严业务员顿时蔫了,无可奈何道:“那好吧,我跟房东商量一下,让他改天接待你。
你看你哪天方便来看房子,和我先定好日子,我才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