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给你的地址是解放路28号。”林麦十分肯定道,“地址被人篡改了。”
白露兄妹俩一听这话,不约而同地看向白霜。
白霜回避着他们的眼神,只要不眼神接触,她就能镇定自若。
白夏见状,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你把麦子写的地址给篡改了?”
白霜断然否认:“我没有!”
白夏直视着她:“就是你!全家除了你,没人不希望麦子回家,你有作案动机,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
白霜眼里含着泪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做过。”
那委屈的小模样让谁看了都觉得是白夏冤枉了她。
白爸爸严肃地问白霜:“你居然篡改麦子留的地址,你那时已经知道麦子的存在了?”
白霜的脸刷的一下白得像纸一样。
她否认了半天,原来做的是无用功。
白爸爸已经打心里认定了她篡改了林麦留给白露的地址,不然不会那么质问她。
她一时语塞,停顿了片刻,可怜巴巴地对白妈妈道:“妈,我没有篡改麦子留的地址,我更不可能知道麦子的存在。”
林麦盯着白霜的眼睛看了片刻,斩钉截铁道:“不!你知道我的存在!”
白霜看着林麦笃定的眼神,不由哆嗦了两下。
死贱人这是认出她了?
不可能吧。
她和林麦去年第一次见面,她那个时候戴着口罩,死贱人按理说不可能认出她来。
不然第二次在别墅见面,她就应该指认她,可死贱人并没有。
死贱人这是虚张声势,吓唬x自己吧。
想到这里,白霜镇定下来,气愤道:“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存在!”
林麦便把去年国庆节之前去过京城,找过白露一事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白露惊愕地问:“你去年国庆节找过我?那怎么没和我见上面?
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把我告诉的家庭住址给忘了。”
白露家有电话,白露当时留给林麦的就是家庭电话,家庭住址只是口头提了提。
林麦大有深意地看着白霜:“我可没记错你的家庭住址,我照着你说的地址找了过去,也找到了你家门口。”
白露不解地问:“都找到了家门口,怎么不和我相见?”
林麦解释道:“不是不和你相见,是好巧不巧碰到了白霜。
她说,这整条巷子就没听说过有叫白露的人,把我给忽悠走了。”
林麦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见白霜就觉得奇奇怪怪。
全都是因为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跟孙桂香和林蓜很像,都是那种阴险的吊梢三角眼。
只是第一次没有看见白霜的全貌,尽管觉得奇怪,却没有对上号。
现在提到那件事上,突然就对上号了,原来那天忽悠她离开的人是白霜。
白霜见林麦终于说出那件事,心里慌成一团,竭力否认道:“你说谎!去年我根本就没有和你见过面!”
她在心里暗暗想,当时她和林麦偶遇,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死无对证的事,只要自己死不承认,那就是林麦冤枉她。
“我说谎?”林麦轻笑,“当时你忽悠我时,是背对着你们家左边邻居的院门的。
所以你不知道你在忽悠我时,你家左边邻居大妈把院门打开,探出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有没有说谎,你和爸还有哥哥姐姐一起去问问你们左边邻居大妈,不就有了答案吗。”
白霜面如死灰。
她记得那天她忽悠林麦时,的确听到左边有动静,可惜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却没想到,为自己埋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如果她当时知道邻居大妈盯着她和林麦看,她过后一定会编一套谎言堵住邻居大妈的嘴,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林麦见白妈妈不说话,一直怀疑地打量着自己,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她笑着开口道:“您也怀疑我在说谎?
你们家左边邻居大妈是不是圆脸?脸上有块胎记?”
白妈妈听了,眼里怀疑之色顿时消散。
她家左邻居尤大妈的确长这样。
白妈妈失望地看着冷汗淋漓的白霜。
林麦斜睨着白霜讥讽道:“别以为当初戴着口罩我就认不出你!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白妈妈有点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行了,霜儿虽然做错了事,你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跟痛打落水狗似的!”
白爸爸见妻子到现在还护着白霜,心里很不爽,黑着脸道:“霜儿做错了事,还说不得摸不得了?”
白妈妈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麦子得理不饶人。”
林麦笑了,话里有话道:“既然我有理,我为什么要饶过别人?别人没理都还要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