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民警见她哭得凄惨,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只得把她的情况汇报给了所长。
所长特事特办,将卢母再次教育了一番,就放她回去照顾她高位截瘫的儿子。
等她儿子出院了,她再回派出所完成七天刑拘。
卢母欲哭无泪,她以为只要她大哭一场,卖卖惨,就能躲过拘留,没想到派出所的人性操作只是把拘留时间往后推了。
卢母悻悻回到医院,卢科长就急不可耐地问她去陶之云家的情况。
卢母垮着一张死人脸告诉了他。
卢科长听了很是泄气,知道他和陶之云彻底没戏了。
他沉默不语地躺在床上,开始算计着自己怎样从陶之云身上尽可能的捞些好处。
总不能夫妻做不成了,连点好处都不捞了吧。
至少姓陶的要把他的伤给治好吧,不然下辈子他可全完了。
就在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之际,几个厂领导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他认得,在陶之云家见过,还和陶之云有说有笑。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江。
当他得知陶之云要买补品,拜托春蕾服装厂的领导送给姓卢的,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他一下,他就自告奋勇要以男朋友的身份给她送去。
并且表示,他只是假装她男朋友而已,事后绝不假戏真做纠缠她。
陶之云的父母还有哥哥嫂子,都表示支持,陶之云也松了口,他这才和春蕾服装厂的领导一起出现在了卢科长的病房里。
人道关怀
刘永江鄙夷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不疾不徐道:“卢同志,你好,我是陶之云的男朋友刘永江。
虽说你摔成高位截瘫,和我们家之云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我们想来想去,还是出于人道主义决定关怀你一下。”
他把手里价值不菲的补品放在卢科长的床头柜上:“一点心意,祝你早日康复。”
卢科长眼里直冒火,一字一顿道:“再怎么说,我是因为帮小陶搬家而落得这个地步,你们就买这么一堆东西打发我吗?”
刘永江笑了起来:“你想怎样?”
卢科长见他松了口,心中大喜x:“医生说我这种高位截瘫还有救,你们出钱帮我把病治好,这事就算了。”
几个厂领导心想,陶之云有钱,出钱把卢科长给治好,舍财免灾也不错。
刚想开口劝说刘永江,就听刘永江呵呵笑出了声,那笑声充满了讥讽:
“你追求之云,之云本人和她哥哥嫂子早就表明了态度,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之云搬家,你却硬往上凑,动机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不用我明说吧。
自己动机不纯摔了跤,就想讹上之云,我劝你少做美梦!
不是你自己抢着要扛那个红木箱,你会摔跤吗?
你如果不摔跤,这一两百块钱的补品我们都不用买。
当然,你摔了跤,这些补品我们也可以不买。
我一来就说了,我们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买些补品关心你一下。
你倒好,得寸进尺,要我们治好你的高位截瘫。
还来个只要治好你的高位截瘫,这事就这么算了。
好像你的高位截瘫是我们造成似的,你清醒一点吧,是你自己造成的。”
卢科长争辩道:“那也是因为帮小陶搬家而造成的,你们如果不负责,那就是没良心。”
刘永江看了一眼卢母:“你妈没告诉你,如果你不满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的。
法院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你这种人不配和我们谈良心。”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补品:“既然你看不上这些补品,那我就拿走好了,省得碍你的眼。”
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那些补品扬长而去。
几个厂领导见刘永江虽然文质彬彬,却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因此心照不宣地放弃了让他和陶之云出钱给卢科长治疗高位截瘫的打算。
虽然卢科长高位截瘫很可怜,可他这是自找的。
他们如果出面强迫陶之云给卢科长治疗,其实是没什么立场的,反而得罪陶之云。
陶之云跟他们无冤无仇,还给订单厂里,那他们凭什么为了卢科长得罪她?
卢科长对厂里又没什么贡献,跟他们又没有多深的交情,他们完全找不到要替卢科长出头的理由。
几个领导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卢科长几句,就全都走了。
刘永江从卢科长的病房里出来,就去找方卓然,问卢科长的高位截瘫是否真的能够治好,需要多少花费?
方卓然道:“那个家伙所拍的片子我看了,如果动手术的确有治好的希望,花费自然不菲,至少要三千块。”
他颇感意外的问:“怎么?你想出钱给他治疗?”
刘永江不屑摇头:“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