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那些农民工不可能天天把钱带在身上,应该藏在窝棚里。
窝棚也就那么大,林蓜不信自己找不出。
她打算在这里偷一票就跑路。
乡下她是不打算回了,那就必须身上有钱,才能留在江城。
可是林蓜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一两百块钱。
她只得扫兴地偷偷溜进下一间窝棚。
一连偷了好几间窝棚,终于偷了七八百块钱,还顺便偷了个收音机和手电筒。
林蓜心里乐开了花,准备开溜,却见旁边就是大叔夫妻俩住的窝棚。
——刚才她看见大叔的妻子,那个中年妇女从这间窝棚进进出出。
那个女人不是对自己态度很恶劣吗?
那自己就把他夫妻两个偷个底朝天,也算是报仇了!
林蓜一闪身,进了那间窝棚。
就在她翻箱倒柜,偷得起劲的时候,只听背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你在干啥?”
林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她僵硬的,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见那个大婶正怒视着她。
她身边还有一个膘肥体壮的女人,看打扮应该是她的工友。
膘肥体壮的女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还用问?这不明摆着她在偷东西吗?”
膘肥体壮女说完就走出窝棚,扯着大嗓门喊:“抓小偷呀,这里有小偷!”
很快就招来了没出去逛街或者看录像的工友走了过来。
那些工友叽叽喳喳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膘肥体壮女绘声绘色道:“我和曹大姐逛完街回来,就见这女的在曹大姐的窝棚里翻箱倒柜。
问她干啥,她又答不上来,不是偷东西是在干嘛?”
林蓜含泪争辩:“明明是我还没有回答,你就说我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她咬咬唇,吞吞吐吐道:“是……是大叔叫我进来的。”
那个大婶,也就是曹大姐,怀疑地看着她:“是我男人让你进来的,他让你进来干啥?”
林麦一副天真模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装天真,她的话却引起他人猜测。
有人小声议论道:“难道曹大姐的男人把这女的骗到他窝棚里是为了干那事?”
“有可能,不然他咋这样帮这女的?”
曹大姐听着工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顿时裂开,要找她男人算账。
好巧不巧,曹大姐的男人看见他夫妻俩住的窝棚门口围满了工友,好奇地走了过来,问:“你们都堵在这里干啥?”
曹大姐扑上来对他又抓又挠:“你还有脸问!
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儿子都有十七八了,还想搞女人,我跟你拼了!”
男人奋力反抗:“你在胡说八道啥?我啥时候搞女人了!”
那些工友一拥而上,一边劝架,一边把他夫妻两个分开。
林蓜见机会来了,就想开溜。
还没跑远,就被膘肥体壮女给发现了。
膘肥体壮女忙大声喊道:“大家都别打了,那个婊砸要跑了!”
与此同时,有人喊:“我们窝棚被小偷偷啦!”
偷窃被打
膘肥体壮女指着林蓜道:“十有八九是她干的,大家千万别放跑了她!”
顿时,住在那个被偷的窝棚的农民工全都追了上去,把林蓜给团团围住了。
就连那些在劝架的农民工,也都纷纷扔下对打的曹大姐夫妻俩,跟着膘肥体壮女跑了过来,把林蓜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比起别人家男人的桃色事件,那些农民工更关心小偷。
因为小偷会偷他们的东西,关系着他们的切身利益。
而别人家的男人偷腥对他们又没多大的影响,顶多看个热闹而已。
林蓜慌张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们放我走!”
她暗暗仇恨地瞪了一眼膘肥体壮女。
刚才她之所以说谎,说是曹大姐的男人叫她进他夫妻的窝棚。
就是想让曹大姐多想,从而误会她男人。
这样一来,她夫妻二人就会发生争执,她就能趁乱开溜。
曹大姐夫妻如她所愿打了起来,她想要的混乱也有了,她也差点溜掉了。
却在临门一脚坏在这个膘肥体壮的女人手里。
自己和她往日无仇,近时无冤,她为啥紧抓住自己不放!
林蓜恨得好想一刀捅死膘肥体壮女。
膘肥体壮女紧抓着林蓜不放,是有原因的。
她就是因为男人和他心头的白月光滚草地,被她抓了个正着。
男人和婆家没一个愧疚的,反而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她男人保证不再犯就是了。
可问题是,这并不是她男人第一次跟他的白月光滚床单。
每次被抓,就保证不犯,可总是又犯。
膘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