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然把菜篮放在灶台上,对她道:“你去沙发坐坐,吃吃水果,休息休息,我来烧菜。”
林麦白他一眼:“你一个外科医生会烧什么菜?
万一做得不好吃,被陈封误会我们整他,那多尴尬,还是我来吧。”
方卓然一脸认真道:“我烧菜不难吃的。”
“信你个鬼!”林麦把他推到一边,忙活了起来。
方卓然十分无奈,只得给她打下手。
陶之云做好了窗帘,从阁楼下来,喊林麦和她一起挂窗帘。
方卓然放下手里的活儿:“我来吧。”
他身高手长,没一会儿就把窗帘给挂好了。
一水的浅绿色印小白花的满幅窗帘,十分典雅清新。
傍晚六点左右,陈封带着连翘前来赴约。
陈封看见方卓然腰间系着条带着荷叶边的小围裙,当场笑喷:“真没想到堂堂外科副教授放下手术刀,这么贤良淑德,干起了家务活儿。”
方卓然神色坦然,一副我干家务我光荣的样子,十分不屑陈封的讥笑。
陈封讨了个没趣,咂了咂嘴,把带来的一对古董花瓶交给林麦:“平平安安。”
林麦收下那对古董花瓶:“平平安安。”
然后问:“这对古董花瓶值钱吗?如果太值钱我是不会收的。”
“清朝的,能有多值钱!”
林麦这才放心收下,把那对花瓶放在菊花石的两侧。
顿时,整个客厅都变得古色古香起来。
连翘十分别扭地对林麦道:“我也有礼物。”说着,把手里拎的袋子交给了林麦。
林麦接过来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床色彩鲜艳的毛毯。
这哪里像是在送乔迁之礼,更像送新婚之礼。
陈封醉酒
摆好菜肴,所有人都上桌吃饭。
方卓然举杯向陈封致谢:“感谢你三番几次帮助我未婚妻。”
林麦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特意强调自己是他未婚妻,是有用意的吧。
陈封和方卓然碰了一下杯,一脸嫌弃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见一次就谢一次,你不烦我都烦。”
他抿了一口酒,吃了两口菜,忽然后知后觉地瞪圆了眼睛:“刚才你说什么?麦子是你未婚妻?你们订婚了?”
“快了,今年国庆就订婚。”方卓然笑了笑,“到时带着连翘姑娘一起来喝喜酒哦。”
连翘冷不丁地问:“为什么要订婚?直接结婚不好么?”说罢,直勾勾地看着方卓然。
尽管方卓然心理素质好,也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解释道:“麦子今年才十八,不够法定结婚年龄。”
连翘不再言语,继续高贵冷艳地吃着菜。
她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陈封则一直拉着方卓然斗酒,你来我往的,看得人紧张。
还是方卓然说,小酌怡情,豪饮伤身,陈封才罢休。
一顿饭还算圆满地吃完。
送走了宾客,收拾了碗筷,林麦把连翘送的那床毛毯拿了出来在床上摊开。
毛毯上印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簇拥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连翘盼着她和方卓然早日百年好合的心不要太明显。
……
陈封在林麦家吃饭时,表现得还很正常。
可是离开了林麦的视线,就一言不发。
看见路边有一家私营小商店,走了过去,敲了敲玻璃柜台:“你们这里什么白酒最烈?”
老板是个健壮的中年汉子,一个能打俩的那种。
看见陈封,却不由自主害怕,老实得跟只小鸡仔似的。
“最烈的就是这种。”他拿起一瓶白酒,战战兢兢放在柜台上。
陈封拿起那瓶白酒,看了一下上面的度数,问:“多少钱一瓶?”
“一块钱。”
陈封拍了一块钱在柜台上,拿起那瓶白酒就走。
连翘紧随其后,不解地问:“买白酒干嘛?家里多的是白酒。”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
只见陈封拧开酒瓶盖子,嘴对着嘴,仰头咕咚咕咚灌起白酒。
连翘吓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那瓶白酒已经被陈封喝了一半。
连翘急忙去抢他手里的酒瓶:“老大,这是酒,不是汽水,不能这样喝,会醉的!”
她手指还没碰到酒瓶,就被陈封推开,又去抢,又被推开。
如此反复,陈封在路上一共干掉了两瓶烈酒,回到家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连翘像个小媳妇似的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给他脱鞋,为他擦脸,又去煮醒酒汤给他醒酒。
当给陈封喂了醒酒汤,连翘端着空碗离去时,一只手却被陈封紧紧抓住。
连翘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回头去看陈封,只听他闭着眼